時值日上三竿,左將軍府中卻是彌漫著一股頗為緊張的氣氛。而在那城主府外則是一個個略顯焦急的家長,時不時的探頭向著洞開的左將軍府中探望一眼,顯然是既期待又緊張。
畢竟這開光可以說是決定一個人一生的大事,若是開出武脈那隻要堅持不懈的修煉,便能夠從此和凡人不同,成為一名強大的武者,高高在上,可若是無法開出武脈,那便注定要當一輩子凡人,即使是那些個富貴之家的子弟,若是難以開出武脈,也隻會落得一個混吃等死的份。
而至於那些本就貧苦的窮人,湊足一次開光的錢,已經是極為的艱難,若是再開不出武脈必定會失望以及。
而此時,在這一群焦急的人群之中,有幾道藏昂大漢焦急的搓著雙手,來回的踱著步子,這幾人全部都有著強健的肌肉,高高隆起,充滿力量,雖然不是武者,卻幾乎有著堪比人階武者兩百斤的強大力量,站在一群人之中顯得頗為顯眼。
這幾人正是那牛家村人,而為首之人便是牛奮的父親,牛莽!
“大哥,你說牛奮這孩子能不能開出武脈啊?若是開不出來的話,那十兩銀子銀子可算是白花了啊!”一個漢子湊到牛莽耳旁小聲道。
不過那聲音卻和大聲說話沒什麼區別,瞬間一道道略帶鄙夷的目光投注到了牛莽幾人的身上,便是牛莽都是嘴角抽抽,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沒事幹啥把這大嘴巴二弟帶上啊!這不是成心添堵麼?
雖然心中是如此想法,可牛莽依舊是按耐住心中那一股衝動,眼中有著一抹自信道:“牛奮這孩子的天賦你又不是不知道,從小便力氣極大,現在的力氣便是我也比不上,如此天賦必定可以開出武脈,成為一名武者!”
牛莽此話一出,身邊幾人都是流露出信服的神色,臉上也是洋溢著高興之色,似乎是牛奮已經成了一名武者一般。
“哼!哪裏來的鄉巴佬,還真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力氣大便能開出武脈?你們幾個也不撒泡尿照照,便似你等五大三粗的醜樣,就算是開出武脈怕也隻是最低的一品,一輩子也僅隻是個人階武者!”
一道不屑的冷嘲忽然從一眾錦衣華服的人群之中傳來,隨即眾人臉上也是浮現嘲笑之色,這讓的牛莽幾人臉色漲紅,可感知到對方人群之中隱隱的武者氣息,牛莽幾人就算是不忿也值得忍耐下來。
不過經此一鬧,眾人去卻是安靜下來,隻是靜靜的等待著那結果。
一牆之隔的左將軍府中,左將軍府布局極為講究,前後四進的寬大院落,最前邊的便是一座廣場,而在廣場的盡頭則有著一座巨大的涼亭,而在涼亭之中則是一座運轉的陣法,陣法之中聚集了濃鬱的元氣,不斷流轉著。
而隨著眾人全部到來,在那涼亭一旁的一排座位上也是緩緩坐上了四人。
這其中一人白袍白發,蒼老的臉龐上有著一雙智慧的眼眸,此時正不斷掃視著眾人,此人便是駐派在落日鎮的荒神殿執事,人稱童老。童老的過往無人知曉,卻是整個落日鎮最為人所尊敬的長者。
而在童老的兩旁,則分別坐著之前的文房,還有兩名身親冷漠的漢子,這三人文房所代表的是左將軍府,而兩名冷漠的漢子,則是代表著軒雅商行和白馬峰。
雖然開光極為尋常,可三方勢力卻是極為重視,常年派遣人員觀察,一旦出現那些開出四五品武脈的天才,一般都會被三大勢力極力招攬,培養。
“諸位!”
童老掃視一圈,蒼老的聲音在廣場上回蕩,當見到眾人皆是一副恭聽的樣子,童老滿意一笑道:“雖然你們可能對於開光的過程耳熟能詳,甚至親眼見過一些少年開光,不過老朽再次還是要再做一番複述。”
“首先,老朽便為你們講解一番武道境界。在整個一重天之中,武道被分為四大境界,武者,武師,武宗,先天大武宗!
而前三個境界又有著天地人之分,分別是人階武者,地階武者,天階武者;人階武師,地階武師,天階武師;人階武宗,地階武宗,天階武宗。
至於先天大武宗則涉及到天地玄奧,老朽也不甚明白,便不做解釋。
而在這其中,武者練力,鍛煉體魄,強健經脈,是為武道之路打基礎的階段,武師通脈,打通十二正經,從而產生可怕的力量,內力!武宗煉意,錘煉意誌,賦予內力於靈性,做到如指臂使……”
童老見識極廣,幾乎是洋洋灑灑的說了大半天,而這大半天的時間早已經有人顯露出不耐煩之色,這些大多數是那些富貴家庭出生的少年,自小已經是熟讀了這方麵的書籍,幾乎是能夠倒背如流,自然是不會在意童老的講解,而對於這些不耐煩的少年,童老也毫不在意,依舊是仔細的講解著各個境界的區別。
易陽見此一幕,自是知曉童老主要是為了眾多窮人家孩子,畢竟這些人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這些書籍的,對此易陽也是極為仔細的聽著,不漏過一字,仔仔細細記在心裏。
“好了,接下來便說一下開光之中的注意事項。
一,開光陣法之中靜止喧嘩,打鬧等,一旦開光完畢,必須離開陣法所在,二,開光之時,有著極大的痛苦,堅持的越久所能夠凝聚的武脈也越高,若是實在受不了痛苦,也可以離開陣法所在,不過造成的後果,老朽概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