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楊宗英要主動替朝廷消除外患。苗王李光甫道:“賢婿多慮了!老夫向不願與官方來往,是看不慣做官人口是心非、陽奉陰違的嘴臉,並不是心中無朝廷。楊家是忠良傳家,賢婿你又是朝廷帶俸致仕的將官,主動為國盡忠,是天經地義的事,老夫當然支持!你先去與梁王商議,如果需要,老夫可以傳下苗家‘雞毛令’集中各山、各寨苗兵八千到一萬人供賢婿調用。他娘的!老夫這回是拾糞的打官司——破死(屎)上啦!豁出去啦!”楊宗英大喜道:“嶽父大人如此深明大義,乃朝廷之幸!百姓之福也!不過,真需要用你老的苗兵打仗,我必讓梁王府撥軍餉。”
當夜,楊宗英與楊金豆扮成苗人,來到韶通府北關,悄悄住進‘西門仁義’的客棧。第二天‘西門仁義’找來王官段明,設法把二人悄悄帶入梁王府。現任王爺是‘柴宗訓’的長之柴潛,他雖然與楊宗英沒有見過麵,卻知道楊宗英是苗王的愛婿、論親情是自己的姑表兄弟,是故,對楊宗英格外熱情。聞知有大事相告,見麵也來不及敘闊,直接引入府中密室談話。聽了楊宗英的情況通報,柴王道:“小王的二弟柴勇是府中軍機長官,他已從王府官兵不斷被殺的事件中,隱隱感到有一股外來勢力在韶通城附近活動,欲對王府不利。但卻沒有表弟了解的詳細。敢問表弟,此次來滇是朝廷公差,還是探親私務?”楊宗英就把這幾年楊家的狀況,及自己來探親的事情詳細告之梁王。末了道:“不知王兄對此事有何打算,愚弟可以予聞乎?”梁王道:“趙家雖然奪了柴家的江山,封柴家祖輩在此蠻荒之地為王,但先父遺訓不準反宋!所以我們柴家絕不會與西夏國聯手取大宋的江山!禍害大宋的子民。當然,更不允許有人亂吾韶通府!遺憾的是小王身邊無良將爾!奈何!”楊宗英奮然道:“宗英不才,自信還能馳騁沙場,隨行數人皆武藝可觀,如表兄需要的話弟等願供驅策!”梁王大喜道:“此乃固所願也!不敢求爾!”二人相似大笑。
梁王隨傳膳密室,招二弟柴勇、三弟柴超、王府司馬段常、護衛長莫輝、女兒梁燕來密室陪宴議事。眾人邊飲酒、邊議論,段司馬道:“末將所知的情況是,藏邊四狐中,老大多謀,老二奸詐,老三、老四武藝高強。目前,雲貴的江湖人物有三大股,一是三元的‘五毒門’,二是排教,三是無量派;地方較大的勢力有兩股,一是苗族的頭人李光甫,二是點蒼山莫家兄弟。江湖遊俠如,‘五枚大師’、‘瀾滄釣翁’、滇池仙姥、滇西雙鷹等,都是正道俠客,清高的很!絕不會與江湖敗類共謀!無量派神龍見首不見尾;‘排教’是個勞工組合,從來不參與社會紛爭;大理國段家一貫堅持閉關自守;‘四狐’要煽動,也隻能在莫家堡、苗洞、以及各族部落小頭領中進行。這些人如果全部從賊,能聚集起五六萬人馬作亂。這倒不可怕!最擔心的是‘四狐’武藝高強,二王爺、末將與莫將軍全非他們的對手!如果五毒門也參與此事,吾等將死無葬身之地矣!王府管轄的兵力,全部集中起來有三萬多人,加上各縣,寨的民壯可達七萬人眾。目前能隨時調用的僅六千人馬。這就是目前敵我的態勢。”楊宗英道:“二王兄,三王兄的看法呢?也請談談吧!”柴超道:“小弟管的是民事,不大懂軍事,還是二哥說吧!”柴勇道:“吾乃一勇之夫,平時‘製止民間械鬥’、維護市麵治安不成問題!像這種百年不遇的大亂,尚是初次遇到,實在有點手足失措之感、、、、、、還是聽大哥的吧!”柴王哈哈一笑道:“楊表弟看到了吧!這就是愚兄的家底與能耐!”轉身對大家道:“現在,本王給諸位介紹一下,這位將軍名叫楊宗英,是秀英姑母家七小叔跟前的虎子,在朝廷官封侯爺,禦林軍總管,是久經沙場、率軍抗遼的二品大將軍;也是苗王李光甫家的姑爺。此次來滇探親,恰遇此事,昨天在苗洞外與‘三狐樸定一’大戰一百多回合,殺死西夏兩名大將後,雙方暫時言和。本王已聘請他住持這次平亂大局,從現在起:楊將軍的話就是夲王的令!諸位務必牢記,違者,殺無赦!下麵,都將自己的職責向楊將軍彙報一下,而後恭聽高見!”柴勇道:“末將專管領兵打仗、抓賊、平亂、願聽楊將軍號令!”柴超道:“小弟管錢糧、民事、征收賦稅,以及各縣的官吏、土司的管理,願供楊將軍驅策!”柴燕道:“侄女是‘滇池仙姥’的徒弟,對外負責聯絡江湖門派;對內負責內府的護衛,特願聽楊叔指揮!”段常道:“末將管軍中樞密事宜,願當楊將軍耳目!”莫輝道:“末將是王府護衛長,手下有二百二十名武士,其中有二十人是馬上將,武藝可達二流,隨時可供將軍調遣!”楊宗英微微一笑道:“諸位不必太客氣!楊某在貴府是客,夲不應該喧賓奪主,蒙大王兄重托,隻好勉為其難,與諸位共商平亂之策。現在,吾先補充幾點敵我態勢,使大家胸中有數。‘五毒門’現任掌門楊延順乃在下八叔,他們不是敵人,而是強援!從昨天與賊交戰的情況看,如果賊將的武藝都在‘三、四狐’之下的話,我方能與他們一較高低的戰將有:我的結拜兄弟‘任金童’,他是朝廷的四品‘驃騎尉’、任金童的妻子——黑水國的公主‘百花女’、賤內李苗鳳、犬子楊文遠、楊府大總管楊金豆、金豆的妻子——遼國丞相肖天佑的女兒肖月英、楊府鐵衛‘楊家生’、還有我的嶽父李光甫、內兄李苗龍、苗兵大統領‘孟堪’。加上在座的諸位,可以說我們的實力也很強大!至於賊兵嘛,我估計他們最多有六千烏合之眾,根本不足懼怕!楊某的計劃是:一、明天即四鄉張貼文告,公開揭露他們的陰謀,告誡各江湖門派、部落頭人不要盲目從賊作亂;宣布他們是非法組合,號召民壯得而誅之;宣布臨時戒嚴令,不準官軍、民壯以外的任何人攜帶兵刃外出,違者格殺勿論!二、韶通城早開,晚閉,武裝盤查進出之人,防止奸細混入。三、王府所有親屬,女、幼明日起一律不準出府,以免被賊人扣為人質。四、王府常備軍六千人馬全部進入一級戰備狀態。其中兩千人專職守城;一千騎兵作機動預備隊;三千人馬進駐苗洞,與苗兵組成殲敵主力。同時柴超兄弟要拿出一千套府兵甲仗,一千人兩個月的軍餉發給參戰的苗兵。‘苗洞據點’與府城互為犄角,靠信鴿聯絡。五、下令各縣、寨、分別準備一百——五百的民壯,隨時準備支援府城或圍殲殘敵。領隊人員的名單要報府中備案。六、嚴令各地方頭人,一天報一次當地的賊情,違者,按通敵論處。七、派人兼程去‘五毒門’送信,拿其一籠‘信鴿’備用。以上各項任務請大王兄安排到人。”梁王將任務落實到人後道:“戰將如何分配呢?”楊宗英道:“城內守軍由梁勇弟指揮,莫輝將軍協助;柴燕與段將軍隨我去苗洞,內府護衛交給‘百花公主’負責,她有身孕,不宜騎馬亂跑。”
第二天,楊宗英率三千府兵開進苗洞,向嶽父通報了府城的情況,從護院的苗兵中選出一千勇士,發了裝備、軍餉,命家將‘孟堪’為千夫長,與府軍駐在一起。其餘人由李妙隆率領,專職堅守苗洞。同時,派段常將軍通知王府在附近的線人,以西門仁義的客棧為聯絡點、密切注意賊人的動向;派‘柴燕’去丐幫分舵,以‘天波府楊家的名義’請求幫助提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