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鍾雄率人與官軍‘依約賭戰’失敗,願意以自己做人質,誠心邀請楊文廣上山接受君山人馬的整編。楊文廣當即下馬拉著鍾雄的手道:“鍾太保不必如此!楊某這就單騎隨你上山!”轉身對楊宗蘭道:“三叔帶隊收兵回營,吾明日即返,夜裏不準派人探山!違者斬!”
楊文光在鍾雄的陪同下,上了君山的戰船,鍾雄獻茶畢道;“昔日關雲長單刀赴宴,今日楊天使獨騎上君山!鍾某心誠悅服!”楊文廣道:“區區楊某豈敢與武聖人比美!勇於單身上山者,信鍾太保為人誠信爾!豈有他哉!”鍾雄激動萬分,脫口而出道:“鍾某妄自高攀,欲於楊大人結拜,惜乎船上未備香燭供物!”楊文廣爽朗地一笑,道:“大丈夫言出信隨,不在乎俗規虛禮!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言罷即跪下叩頭。鍾雄忙迎麵跪下,雙手拉著楊文廣的手,眼含熱淚道:“欽差大人!不!楊賢弟快快請起!鍾某三生有幸啦!來呀!上酒,上菜!”
夜裏,君山大客廳,鍾雄對全寨大小頭目道:“今日,君山諸將與天使衛將做三場武藝比賽,我們君山大敗虧輸!楊某遵約投誠,現在請代天巡狩的楊天使訓話!”楊文廣道:“君山各位英雄好漢!本使無上歡迎諸位棄暗投明!明天,願意接受改編,吃皇糧當差者,到汪若愚先生處登記在冊,願自謀生路者,亦到汪先生處領取川資恭送下山。本天使知道寨中有不少兄弟願意去投襄陽王,本使一概慨允!絕不為難!但是,若有人妄圖起哄,胡亂鬧事,本使殺無赦!望各位好自為之!”諸頭目散後,楊文廣對鍾雄道:“請大哥下令,叫薑凱兄弟帶親信嘍囉馬上日夜巡查各寨,處理不測事宜。”汪若愚道:“好叫大人得知,在下已經令武家兄弟關閉寨門,封鎖下山通道,嚴令各寨小嘍囉兵不準外出,這就令薑凱率五千精銳,枕戈待旦,以防不測!”
第二日,楊文廣令‘武伯南’下山傳令,調蘇良、楊文遠、楊海、楊軍、楊溫、楊寒上山收編君山人馬,在鍾雄、汪若愚的竭誠幫助下,清除了君山士卒中的渣滓,遣走了襄陽王的親信嘍囉。將剩下的二萬多馬步兵編成四個軍旅營,五千餘水兵編成一個加強水師營。陸軍由蘇良、薑凱督軍;水師由楊海、梁勇魁率領,進行朝廷正規軍強化訓練。
兩個月後,君山的人馬已經訓練有素。楊文廣招集鍾雄、楊宗蘭、楊文遠、蘇良、汪若愚共議行動戰略。汪軍師道:“據學生所知,襄陽王在兩湖共設四個屯兵據點。現在長沙連雲山、洞庭湖君山已經不存在了,隻剩下洪澤湖‘鬱巨靈’率領的萬餘名水、旱人馬;黑狼山‘蘭鷂’的兩萬多馬、步軍;還有就是襄陽王府的‘三衛’衛軍。按朝廷編製,襄陽王‘三衛’應該不超過一萬五千人馬,實際上他現在已經擁有近四萬精兵,足足有八個王府衛的編製。天使如想一舉殲滅,學生愚意是有點、、、有點、、、!”鍾雄道:“汪夫子有話就明講!不必吞吞吐吐!”汪軍師道:“是!是!學生以為恐力有未逮,如果洪澤人馬再堵住後路夾攻,後果堪慮!!如果大人先派一支勁旅平了洪澤,而後再巡襄陽就沒了後顧之憂、、、、、、”楊文廣大喜道:“汪先生深謀遠慮,不愧軍師之稱!楊某受教了,隻是洪澤湖的匪巢聽說十分隱密,匪首‘鬱巨靈’凶猛無比,是故本使、、、、、、。”汪夫子道:“據學生探知,鬱巨靈是個莽夫,手下雖然有近萬名步卒,三千餘水兵,在學生看來都是烏合之眾!大人麾下勇將無數,如遣一二大將領數千精兵前往,順則剿滅賊巢,即使難竟全功,亦可起到牽製作用,免去天使後顧之憂。大人以為然否?”楊文廣正在考慮派何人領兵前去,楊文遠奮然道:“大哥如放心,小弟願帶幾個兄弟去洪澤,保證不辱使命!”楊文遠思忖了一下道:“兄弟領兵掌大旗亦無不可,我派蘇良將軍為副,凡事必須與他共謀而動!切不可自以為是,輕敵蠻幹!我率大軍進駐荊州等你的好消息!”
次日,楊文廣令楊文遠為主將、蘇良為副、楊凡、孟歡、楊家生、楊家育為戰將;楊海、楊軍、楊溫為水軍將領,帶五千步兵二千水軍、分乘二十餘艘大船順長江直放洪澤湖。令鍾雄、楊宗蘭、郎山鬥守嶽州,自帶汪若愚、薑凱、黃氏兄妹、楊亜男、楊寒、梁燕、楊金豆、肖月英、焦挺、孟環、祝大錘、帶兩萬馬步軍,三千水軍,打著奉旨欽差旗號水陸並進開往荊州。五日後,荊州知府‘閆思進’、總兵官‘嶽全忠’、帶領荊州各縣文武官員齊集碼頭恭迎欽差大臣。楊文廣令汪若愚出麵傳喻:“欽差楊大人偶感風寒,須靜養數日,荊州府文武官員暫回衙門理事,候大人身體康複後傳訊。”
楊文廣為什麼裝病呢?因為他在等楊文遠的消息,洪澤湖據點是否能順利拿下,關乎他在荊州的戰略部署,所以,他不能馬上接見荊州的地方官員,隻能躲在欽差行轅,焦急的等待。兩天後,終於傳來楊文遠率領的船隊已到荊州碼頭的喜訊。楊文廣大喜,一掃往日的愁容,令楊金豆快去碼頭接人。待楊文遠進入客廳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問:“此役順利否?人員傷亡如何?”楊文遠道:“此役我們大獲全勝!將領一人輕傷,步卒死傷二百四十三人,水軍戰死五人,大船沉湖一艘。”“太好啦!喝口水再講講經過!”楊文廣親手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了文遠。楊文遠接過喝了一口,道:“洪澤湖的‘鬱巨靈’果然是個頭腦簡單的匪首,他的探事人員也不怎麼聰明。我們二十艘偽裝成商船隊的戰艦一起出現,他們竟毫不懷疑有詐,船隊剛入湖口,就有一艘中型空船靠上來,警告說:‘湖中水道有不少沉船,大型船隻十分難走,弄不好就會擱淺、或者撞毀船隻,他們是專門做領航生意的船家,隻需我們拿出二十兩銀子的領航費,就保證把我們的船隊安全領過危險航道。’我故意與他們討價還價,想摸他們的海底,這時,一名嶽州水軍小隊長悄悄告訴我:‘他家就住在洪澤湖畔,已認出他們是湖匪的誘餌船。’我頓時有了主意,同意讓他們帶路。因為,洪澤湖中長滿蘆草,大小水道都藏在草中,根本不知道那一條水道能通向匪巢,匪船主動帶路正好將計就計。船隊跟著帶路船航行一個多時辰,漸漸進入港汊複雜難辨、水道狹窄曲折的密道,等到船前出現大片水域時,領航的船老大露出本了麵目,得意洋洋地道:“船隊領頭的!你們的船隊已經進入鬱大王的一畝三分地啦!識相的話就把船統統靠到山腳岸邊,主動上山給鬱大王報貨,我們會按江湖規矩留一半貨讓你們安全帶走。如想反抗的話,下場是船毀人亡。不信就四麵瞧瞧!”這時,楊海悄聲道:“桅鬥瞭望哨報告,已經有數十隻堆滿柴草、拿著火把,火箭的小船圍了上來,要動手就快下令!等他們靠上來,就不好辦了!”我與蘇良商量,覺得船艙內的步兵都不會水,一旦船被燒毀,麻煩就大啦!所以小弟大膽決定,聽他們的,先把船靠岸再說。船靠了岸,小弟帶蘇良、楊凡、孟歡、家生、家育、上湖岸找鬱巨靈。鬱巨靈想是已經得到消息,帶了千餘名小嘍囉在碼頭等著。小弟對他講:“我是船隊的護航鏢頭,手下有五名鏢師,二百名趟子手,如果不與大王交戰,就把鏢貨交出,是違了行規,在自砸鏢行的招牌,以後就沒法在道上混了,所以,明知不抵也得與大王交交手,希望大王能按江湖規矩辦事!給鏢行一個麵子。不然我就下令毀船燒貨,來個魚死網破、雞飛蛋打!”‘鬱巨靈’大概是自持武藝高強,哈哈一笑道:“你說的也是個理!那就過過招吧!誰先上?”楊凡將熟銅棍一舉道:“我來領教!”匪群中一位提雙刀的頭目跳出來道:“過了呂爺這一關,再找寨主不遲!”楊凡與他交手三合就將他的雙腿打斷。另一位拿托天叉的頭目,接著衝出,見麵也不說話,掄起三股叉就打,楊凡在第八合上把他打的吐血而逃。鬱巨靈見連敗二將,罵了聲:“一群廢物!”氣哼哼親自出戰。他人如其名,身高丈四、頭大如鬥、膀大腰圓、往那兒一站,簡直就是一座鐵塔。蒲扇般的大手舉著一件外門兵器——‘镔鐵九齒扒’,掄起來呼呼作響,對著楊凡當頭砸下,楊凡連接兩扒,也連退四步。楊家生看楊凡接招吃力,掄起雙鐵錘上去助戰,二個打一個,亦不占優勢,楊家育忍不住也衝了上去。鬱巨靈不僅不惱,反而對小弟道:“你們一塊上吧!省得逐個打發麻煩!”小弟正要上去,蘇良道:“此人全靠力大取勝!我有辦法對付他,你押陣,我上去治他!”蘇良衝上接了一招道:“我們以多為勝,不是好漢行經!來!咱兩個一對一。”蘇良展開刀法,象鼻刀快如閃電、圍著鬱巨靈團團轉,就是不與‘九齒扒’接觸,急得‘鬱巨靈’吼叫連連,落空的‘九齒扒’不是把地築了個大坑,就是把巨石擊得粉碎,力道十分驚人,十幾丈方圓內飛沙走石,看不清人影。圍觀的小嘍囉都在為寨主叫好、助威,沒注意船上的官軍已經悄悄地上了岸。當蘇良抽冷子砍中鬱巨靈一刀時,小弟亦殺死一名觀戰的山寨頭目,發出了全麵攻擊的信號。隨著三聲炮響,二十多艘戰艦的登陸門全部打開,藏在底艙的大隊人馬、在殺聲中一湧而出、、、、、、,迅速將寨外的千餘小嘍囉兵圍殲,呐喊著衝向寨門。沒想到守寨的匪徒十分頑強,不僅箭射如雨,且有‘拋石機’遠射巨石,一下子傷亡百餘名士卒,楊家生左臂亦中了流矢,攻擊受阻。小弟與蘇良仔細觀查,發現匪徒的山寨建在光禿禿的山頂,周圍全是懸崖峭壁,易守難攻。小弟從俘虜口中得知,寨內隻剩下一個名叫‘土秀才’的頭目主事,心生一計,叫楊凡帶領號炮手,在寨牆下麵不斷放悶炮,迷惑敵人,令蘇良、楊家育、孟歡帶人先攻占匪徒的水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