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著聊著天,一個年齡相仿的護士提前過來說,準備一下,要進行手術了。原本臉上掛滿笑容的林可兒頓時變得緊張了起來,韋夢安慰她道,不用緊張。林可兒點了點頭,不願意說什麼。在等待手術的這一會兒時間,從林可兒的神色中可以看出來,她真的是很緊張,甚至有些害怕。
韋夢擔心的問道,“你是不是沒有做過手術。”林可兒解釋說道,“做過手術,在很小的時候做過,那時的手術在印象裏挺深刻的。”韋夢聽完林可兒的話,想了想,抓住她的手握住在自己的手裏。林可兒猝不及防的有些不知所措,急忙的想把手抽回來,可是韋夢沒有讓她如意,緊緊的握住在自己的手裏。林可兒看著韋夢,心裏有些發慌,臉熱的發燙。韋夢頓時哈哈的笑了起來,“別想多了哈,我可是在奉獻自己那無私的靈魂,以充實另一個需要被解救的靈魂。”林可兒又一次將手往回拽,這次拽了回來,狠狠地白了韋夢一眼,“哼!臭屁。”
“喂,林可兒,怎麼說,咱倆也算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我可算是仁至義盡了。”
“去去去”林可兒將頭別了過去,臉上還是熱的發燙。
韋夢以為林可兒生氣了,急忙道歉,自以為懺悔了好一會兒,可是林可兒還是沒有說話,心想,難道真生氣了。
“可兒,你真生氣了?”韋夢自己不確定的問問。
“逗你呢。”林可兒撲哧的笑出了聲。韋夢也就舒了口氣。
剛才的那個護士又來了,跟在後麵的還有一個年齡稍大的。兩人過來通知要做手術了。韋夢陪同一起走向手術室。經由剛才韋夢那麼一鬧,躺在手術倚的林可兒還真就沒有那麼緊張了,嘴裏禁不住嘟囔著,“討厭的家夥。”
在外等候的韋夢,此時在外靜靜的等著,心裏卻顯得有些孤寂,韋夢自己也不知道這份孤寂是為了什麼而來。
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手術很順利的完成了。韋夢看向林可兒,臉色有些蒼白,整個人顯得有些虛弱。韋夢心想,還是被手術嚇到了。
將林可兒送回住院室安置好,就這樣靜靜的坐在一旁。林可兒此時也是虛弱的不想說話,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睡著了。韋夢看著林可兒那顫動的長睫毛,忽然想起了小雪,這突如其來的惆悵總是讓韋夢感覺整個世界都是不真實的,這個時候的自己,是任何人都不能理解的自己,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這樣的自己有沒有可被理解的必要。想著,想著,韋夢也趴在一旁沉沉的睡著了。
在林可兒的夢裏,夢見自己的身邊依偎著小時候養的一隻叫阿美的貓咪,自己很開心的再跟它玩耍,可玩著玩著,阿美向遠處越跑越遠,自己拚命地追趕,大聲的呼喚,最終阿美變得越來越模糊,最後看不見了。
當韋夢醒來,天剛朦朦亮,韋夢發現自己的身上批了件毯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時間披上去的。再看看林可兒,林可兒還沒有醒。韋夢稍微的欠了欠身子,伸了伸懶腰,躡手躡腳的走出病房。這一覺睡過來,由於是趴著睡的,全身不是很舒服,有些酸痛的感覺。走出醫院,這麼早,不知是否有賣早餐的地方,找了個小區密集的地方走了過去。
林可兒睜開眼睛,發現韋夢已經不再旁邊,視線在不大的屋子裏試圖尋找韋夢的影子,可惜沒有找到。林可兒昨晚醒了好幾次,因為讓自己害怕的夢,也因為肚子疼的難受。看見韋夢趴在床邊睡覺,此時的心裏有種不同於以往的高興,慢慢的側過身子,扯過旁邊的一條毯子給韋夢披上,這麼靜靜的看著熟睡的韋夢,禁不住有種偷窺般的興奮,看著看著又再次進入了夢鄉,這一覺很甜很甜。
林可兒做起身子,看著房間的角落發呆,在自己的腦海裏充斥著昨晚的夢,一種淡淡的惆悵纏繞著整個夢境。阿美是自己小時候養的一條可愛的貴賓犬,林可兒自己要求養的,阿美伴隨林可兒度過了三年的歲月,可是有一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一家人來不及反應,阿美就這麼去了,林可兒很傷心,就這樣傷心哭了一個周,從那以後再也不養狗了。怔怔的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