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手段又快又狠，好像砍瓜切菜一般的處理掉了幫助朱清漪偷偷跑來戰場的幫凶。緊接著，他又將目光投向了王小明。
聽了朱棣那平淡的聲音，王小明極為淡定的搖了搖頭“末將不知。”
朱清漪焦急的看了王小明一眼，說道:“爹爹，他，他都是為了救我，您，您不要為難他好不好？”
然而，朱棣卻是看都不看朱清漪一眼，隻是靜靜地看著王小明。臉上的表情非常的平靜，根本看不出他心中的喜怒。
王小明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殿下，不知末將究竟罪在何處呢？”他這話其實就是再說“就算你真的要殺我，那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王小明知道，朱棣不是一個仁慈的人，他懂得什麼時候運用暴力，也能夠將暴力的手段運用到極致。麵對這樣的君主，心存僥幸心理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如果朱棣打定了主意要殺他，誰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朱棣輕輕地敲了敲桌子“是嗎？”他似乎是沒有什麼不悅的表現“既然這樣的話，那麼本王就讓你明白，你究竟罪在何處！”
“末將洗耳恭聽！”王小明對朱棣拱了拱手，但是他的眼神卻有些古怪，因為剛剛他似乎看到了朱棣對著自己眨了眨眼睛，而朱清漪卻因為角度的原因並沒有看清。
這是怎麼回事？王小明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難道是他瞎了？朱棣居然對自己眨了眨眼睛？王小明可以確定自己沒有眼花，他也可以看出朱棣並不是無意之舉。那麼，朱棣究竟為什麼這樣做？難道他現在不應該是想著要一刀劈死自己嗎？
朱棣看著王小明臉上的神色微微變幻，他就知道，這個小子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小動作。他心中微微一笑，臉上的表情確實不變。
“你私自脫離大軍，不聽指揮，本王的命令你都不放在眼裏，難道，你不知罪嗎？”朱棣輕拍了一下桌子，看向王小明。
王小明瞪大了眼睛，因為他剛剛又一次看到了朱棣反常的動作。他對自己點了點頭，這個動作非常的細微，如果不是自己一直關注著朱棣的反應，恐怕自己也看不見。
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自己承認自己有罪？王小明這下可就有些大腦短路了。難道我是傻的嗎？要承認自己有罪。別說自己本來就沒有，就算有，那也要打死不鬆口才對啊！
但是，朱棣似乎是非常希望王小明能夠自己認罪，隻見他猛的一拍桌子“怎麼，你還想負隅頑抗嗎？你不但戰場抗命，更是讓本王的女兒以身犯險，隻憑這一點，本王就可以將你推出斬首，若非是你曾有功，難道你以為本王還會在這裏與你說這些廢話嗎？”
“末將知罪！”王小明也不含糊，反正朱棣就是要他認罪，既然如此，那他還不如光棍一點，順便還能夠看出朱棣究竟打得什麼主意。
朱棣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王小明這個小子還不算笨，還懂得什麼叫做“察言觀色。”
朱清漪麵色焦急，她可不知道王小明與自己的這位夫妻暗地裏的小九九。她隻知道，自己看到的，是震怒的朱棣，和他那怒氣的來源，也就是王小明。在她的感覺中，她能夠清楚的感受到朱棣言語間的冷意。這不可能是針對她的，那麼目標就隻有一個，那就是王小明。
其實，朱清漪明顯是擔心過度了。雖然她也算是見過了生死，但是對於殺戮這種事情她還是太嫩了。她隻能夠感受到朱棣蓬勃的怒意，卻根本沒有發覺到朱棣的怒氣其實是有些外強中幹的。而王小明正是發現了這一點，他才敢於毫不猶豫的順著朱棣來說。
“既然你肯認罪，那麼本王也必然會從輕處理。來呀，將王小明帶下去，重責五十軍棍！”朱棣大手一揮。頓時又有幾名軍士衝了進來。
王小明神色一僵，什麼情況？我都這麼配合你了，你居然要打我軍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