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做個交易吧。”張致遠身上的火焰徐徐熄滅了,氣勢也跌落回原來的樣子,仿佛剛才出現的完全是幻象一般。但是再不斬知道,那決計不是幻象,而是真實存在的東西。也就是說,眼前的這個中忍很可能有某種秘法臨時提升自己的功力,難道是——八門遁甲?不,不對,八門遁甲不應該有黃色火焰的。尾獸?也不像。那麼,估計是某種血繼限界吧。再不斬審慎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如果真的是血繼限界,那麼就算是個小孩子也不可以小看的。
所謂血繼限界,是火影世界特有的一種必須靠著血統才能繼承的特殊能力,具體來說,就是能同時使用兩種性質變化並衍生出新的性質變化的力量,也就是能夠將火水風土雷五種基本屬性中的兩個屬性融合出來的新的力量。這種力量隻能靠遺傳,而且除了同血脈的人之外,血繼限界的忍法無法複製或破解。這種能力十分稀少,也就意味著極為強大。宇智波一族當初之所以被稱為木葉最強一族,就是因為他們擁有“寫輪眼”這個血繼限界。而現在的木葉最強一族日向同樣是因為擁有“白眼”這個血繼限界。當然血繼限界不是木葉獨有的,別的國家也多有發現血繼限界的,而且這些人裏麵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泡。現在大家公認,強者不一定擁有血繼限界,但是擁有血繼限界的全是強者,哪怕是個小孩子也一樣。
所以再不斬不敢怠慢:“什麼交易?……等等,你剛才說水影怎麼了?”
“我是說,現在的水影快死了。”張致遠說道,“如果你堅持要殺我們——我毫不懷疑我們不是對手——但是我也毫不懷疑我一定能夠重創你。那時候,不知道你還有沒有資格去霧隱村分一杯羹呢?”
“你怎麼知道現任水影快死了?”再不斬眼中閃過一抹寒芒。
“你是流亡忍者,很多事情不知道也是應該的。”張致遠胡吹大氣,“我在木葉的地位也不算低,知道些機密是很正常的事情。我說的交易,就是你放過我們,我給你情報,公平吧?”
桃地再不斬陷入了沉思。張致遠賭對了。這個建議,一個純粹的忍者當然是不會聽的,但是政客會認真的考慮其中的利弊。而桃地再不斬不單單是個忍者,還是半個政客。他當初曾經試圖暗殺水影,發動政變,最後失敗倉皇出逃。從發動政變這四個字中可以看出,他的性格中絕對有著政客的成分,這也是張致遠賭這一把的底氣所在。
從張致遠的話中,桃地再不斬得知了兩個很重要的信息。第一,現任水影快要掛了,正是回霧隱繼續政變的大好機會。第二,眼前的這個中忍似乎在木葉村有著很高的地位。這兩點中的任何一個都足夠他好好掂量掂量了,更何況是兩個一起呢?自己為什麼接受卡多的雇傭?為了那點狗都看不上的傭金?開什麼玩笑!如果不是為了跟蹤水之國的局勢,他才不會甘心接受卡多的雇傭呢。如果水影真的要死了,那自己又何必跟著卡多?直接回到霧隱村,領著那些忠於自己的忍者搞政變上台不是快的多?——但是有個前提,就是在這個過程中自己絕對不能惹到木葉。木葉畢竟是最強忍村,而且離這裏也不遠。殺眼前之人倒是簡單,可是殺完之後,萬一被木葉知道了,這個人的身份似乎又很高,結果導致木葉全力追殺自己的話,那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但是首先,關於水影的情報必須是真實的。
“先說情報,我再考慮是不是放你們走。”再不斬說道。
張致遠想了想,點了點頭:“好吧。其實我的情報倒也簡單,就是水影身上的尾獸似乎不是很太平。具體的事情我們木葉也打探不到,不過水影命不久矣倒是肯定的事情。”
再不斬的臉上閃過一抹凝重:“水影身上的尾獸?你確定?”他並不知道這個情報的真偽,但是畢竟是在和卡多合作,卡多得到的一些不那麼重要的情報也是會共享給他的。從這些情報中他多少也能看出一點不對勁來,知道霧隱可能發生了某種變化,但是這種變化具體是什麼他卻得不到半點消息。既然已經有了這個情報在先,那麼張致遠的消息真實的可能性就很高了。
“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因為這是我從火影辦公室得來的情報。”張致遠傲然道。
再不斬思索了一會,衝著張致遠點了點頭:“好吧,這次我放過你們。不過我要確認情報的真假。如果你敢用假情報忽悠我,你會死的很難看的。”
“隨時恭候大駕。”張致遠不卑不亢的說道。
再不斬轉身離去了,張致遠目送著他離開。直到他確定再不斬已經真的離去了,這才鬆了口氣,身子一晃,坐倒在地:“這壓迫感還真不是說著玩的……怎麼樣?你們幾個沒事吧?”
佐助照例沒有說話,不過身上的忍者服已經被汗水徹底打濕了。鳴人癱在地上,櫻已經昏過去了。好在隻是精神上被壓迫一下,倒沒有造成什麼大的傷害,修養兩天就好了。
“張致遠先生,你說的是真的嗎?”達茲納迫不及待的問道,“關於水影的事情?”水之國一旦發生重大變化,近在咫尺的波之國是一定要受到影響的,因此達茲納對此非常關心。
張致遠聳了聳肩:“我猜的。也許是真的,也許是假的,誰知道呢?”
達茲納一怔:“那你剛才說的那麼篤定,萬一這個再不斬發現是假情報,一定會再回來的!”
“他要確認這個情報需要很長時間的。”張致遠說道,“而這一段時間足夠我做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