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 / 3)

宮本麗哭的稀裏嘩啦,小室孝也無比悲傷,暫時是移動不能了。不過他們兩個抱頭痛哭,張致遠在一邊呆著就很是尷尬。小室孝對宮本麗固然是賊心不死,宮本麗驟逢大變也需要一個情感依靠,正好井豪永的逝去讓兩人都需要發泄一番,於是眼見著幹柴烈火金風玉露舊情複燃更勝從前,張致遠在旁邊是一陣一陣的惡心,算了,眼不見心不煩,出去晃悠一會吧。

“脆弱啊,你的名字就是女人!短短的一個月以前,她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送我那可憐的父親下葬;她在送葬的時候所穿的那雙鞋子還沒有破舊,她就,她就——上帝啊!一頭沒有理性的畜生也要悲傷得長久一些——她就嫁給我的叔父,我的父親的弟弟,可是他一點不像我的父親,正像我一點不像赫剌克勒斯一樣。隻有一個月的時間,她那流著虛偽之淚的眼睛還沒有消去紅腫,她就嫁了人了。”——《哈姆雷特》。

出去收割了七八百積分點之後,張致遠看看手表,已經下午四點了,就回去找那兩位,畢竟總不能老是在天文台上呆著,是時候出校園了。他回去的時機倒是很巧,剛好看到這兩位柔情蜜意的抱在一起,背景是他最好的朋友和她的前男友的屍體。一對狗男女,張致遠憤憤的想到。

等到這兩位終於分開,張致遠才假裝剛剛回來的樣子從桌椅搭成的“城牆”上翻過來:“好了,現在還在這裏呆著也沒有意義了,我們趕緊走吧,趁著天還沒黑,先找個能讓我們安心度過晚上的地方再說。對了,你們誰會開車?”

這兩位都是高中生,怎麼可能會?張致遠自己也不會,這就意味著他們連個合格的交通工具都沒有——有了不會開等於沒有——這下頭疼了。不過算了,那是之後的事情了,先解決出去的問題再說吧。

沒人還想在這裏呆著。張致遠點了點頭,將剛才小室孝找出來的水帶撿了起來:“我剛剛回來的時候看到就在咱們下方的教室裏還有兩個幸存者,如果可以的話,我覺得還是和他們彙合比較好。”

張致遠下去殺喪屍的時候發現有兩個人在一間教室裏負隅頑抗。那是一男一女,男的是個胖子,戴個眼鏡,女的長得還算漂亮,胸部很大。其中那個胖子很可能可以熟練運用槍械,張致遠看到兩人的時候他正在用自己剛剛臨時加裝了一個瞄準裝置的射釘槍在對付喪屍,一打一個準,這在喪屍危機中很管用的。

小室孝和宮本麗對望了一眼:“我們沒什麼意見……不過怎麼彙合呢?”

“那就要借重消防水帶了。”張致遠將水帶從根部截斷,然後拴在了天台旁邊的欄杆上。

“你是想從這裏靠這條水帶下去?”小室孝看明白了。

“沒錯,那兩人就在咱們下麵,大概兩層樓的地方。從這裏下去既可以避開那些喪屍的阻擊,而且速度還夠快,我認為是目前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張致遠說道。

“可是這樣很危險啊!你身手矯捷,我們不行啊。”小室孝一臉苦澀。

張致遠哈哈大笑:“沒有萬全的把握,我會這麼做嗎?放心,保證你們不會有任何事情。看我的。”

張致遠算了算高度,拉著水帶跳了下去。作為一個中忍以上上忍未滿的精英忍者,玩玩高空垂降破窗這種把戲還是沒有問題的。

“嘩啦啦——”張致遠直接從樓頂降到二樓破窗而入,將裏麵的一男一女嚇了一跳:“什麼人?”

“幸存者。”張致遠言簡意賅,踏前兩步,右手鐧猛揮而出,將一個衝進教室的喪屍打飛了出去,“胖子,你會用真槍嗎?”

胖子點了點頭:“當然會,我在黑水公司接受過一個月的軍事訓練……你是那個中國轉校生?”

張致遠愕然:“你認識我?”

“咱們一個班的啊,我是平野戶田,這位是高城沙耶,你不認識啦?”胖子驚訝的說道。

張致遠鬱悶:我要認識才叫出鬼了呢。可是說不認識也不好,難不成說我失憶了?

“哦,是你們啊,一時間沒有認出來啊。”張致遠打著哈哈,“好了,一會後麵還有兩個人要下來呢,先清理出一個合格的降落地點再說。”然後趕緊衝上去將進入教室的喪屍們全部打成死屍,回頭再將玻璃框上的碎玻璃清理了一下,算是做好了安全工作。

“好了,我現在上去接人,你們兩個一會看到有人下來的時候接一下,拜托了。”張致遠也不等兩人反對——當然他們也不會反對——就拉著水帶又返回了天台。

“搞定。”張致遠對天台上的兩雙期待的眼神笑了笑,“我出馬還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呢。來,你們誰第一個下去?……女生優先吧。來,把這一段捆在腰間。”張致遠算了算距離,留出一段水帶之後,將剩餘的部分纏在了宮本麗腰上,然後將她放了下去。因為計算夠準確,等到水帶放得差不多的時候,宮本麗恰好停在二樓窗戶外麵,裏麵的兩個人趕緊將她接了進去,然後將水帶鬆開,張致遠拉了上來,如法炮製,將小室孝也送了下去。正準備自己也下去,突然注意到到天台上的喪屍們幾乎全都擠在這個小天台的樓梯上和附近,估計是剛才鬧出的聲響太大了。唔,如此密集的積分點,還是值得一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