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白姬彼方(1 / 3)

把鴇羽姐妹扔進醫務室,還醒著的三人互相道別——準確的說是瑞萊和兩人分別道別——之後,和平的一天過去了……好吧,這是根據有關部門的說法。

第二天,張致遠去巡視校園。並不是他這麼關心學生們的安危,而是在和風花真白交涉住房事宜的時候,對方以“既然你住了學校的房子,那麼就多少要出一份力吧”這樣的理由讓他去當奧特曼守護校園和平。但是既然這個學校裏好像有很多的魔法少女,那麼還有奧特曼出場的必要嗎?張致遠這麼問的時候,理事長一句話就堵了回去:“她們還要上課啊。”

好吧,精彩的理由。

“大王叫我來巡山呐,咿兒喲,咿兒咿兒喲~”張致遠滿學校的神遛,一邊嘴裏還哼著小調。

“你這是什麼小調?聽起來可不怎麼樣。”後麵有人說道。

張致遠轉頭一看:“呦,這不是鴇羽舞衣同學嗎?怎麼,和我這個**搭話要做什麼?”

“**什麼的,是我誤會啦。”鴇羽舞衣不好意思的說道。

“誒?怎麼突然轉**度了?”

“是理事長告訴我的啦,你也是HiME的話,那應該是個女生吧?雖然不知道你女扮男裝是要做什麼,但是……”

“我是男生!”張致遠趕緊聲明道。

“可是,HiME的力量隻會覺醒在女生身上吧?你一定是女孩子啦……”

“不不不,我是貨真價實的男生,力量的問題別有隱情,所以你千萬不要誤會了。”

“誒~~?那還真是奇怪……那你還是**咯?”瞬間變成鄙夷的表情,怪不得老話說女人善變,真是太精確了。

“唉,總比被認錯性別好些……那麼,找我做什麼?”

“沒什麼,隻是路過,聽見有人在這裏唱這種難聽歌,過來看看罷了。”

“你們不上課?”

“課間休息。”

哦,倒把這茬忘了,課間休息麼。張致遠想了想問道:“你弟弟怎麼樣了?”

“哎?你怎麼知道我有弟弟?”

“酒吞童子麼。”

“……這兩者之間有關係嗎?”

“完全沒有關係,隻是關心一下罷了。”狼牙襲背式,虛指背後使對方分神而從背後攻擊的招數,用於言談之中也意外的好用。因為很多時候人們需求的不是一個真正說得過去的理由,而是一個聽起來好像說得過去的理由。比方說,春運排隊買票的時候假定你要插隊,你當然可以用“因為我馬上就死了死之前想要回家看看所以你就讓我先買票吧”這樣的理由,同樣也可以使用“因為我要插隊所以我要插隊”這種理由,兩者對人類來說基本等效。因為人們尋求的隻是“因為”這樣的字眼罷了,有這個就沒問題,別的其實不會太在意。

——看完這一段之後,諸位真正對上麵所說的一切有明晰的記憶嗎?我想大概是沒有的吧。你們所要尋找的不過是個“因為”罷了,至於“因為”後麵是什麼,沒人會在意的。

“他的情況還好啦,不過對昨天的事情已經都沒什麼記憶了。”

看,就是這個意思。用一個完全沒有實際意義的解釋——僅僅是一個隻是——就騙過了鴇羽舞衣的思維。

張致遠點了點頭:“那就好。我有兩個建議你要不要聽?”

“說。”

“第一個,你以後使用力量的時候,那種會燒掉半座山的招數就不要用了,讓人睡不好覺的。”

“這個……”舞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本來她也沒想用,是她的子獸擅自動用了這種大招,差點連她自己也卷進去。

“第二個,是學生就要好好上課,上課鈴剛剛打過哦~~”

“啊?誒?完全沒有注意……都是你害的,給我記住!大**!”

張致遠苦笑:自己沒注意還要怪我,女人真是不講道理的生物。

中午的時候,張致遠從商店買了兩個麵包準備到樓頂上吃。買麵包是因為他昨天忘了做便當,去樓頂是因為樓下全是吵吵嚷嚷的學生,說實話有點煩人。

但是當他推開通往天台的門的時候,驚訝的發現那裏已經有人了。不但有一個人,還有一隻貓。

“抱歉。”張致遠轉身準備離開。一般來說,願意費力氣爬到天台來一個人吃飯的人都是想要尋求那種孤獨的感覺,這個時候顯然不適合有第二個人進去。

“啊,沒有關係,請隨意。”對方說道。

“多謝。”張致遠毫不遲疑的推門而入。不管怎麼說,兩個人在的地方總會比一大堆人在的地方清淨的多。

天台上的人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一頭銀白色的長發垂至腰際,兩隻大眼睛閃閃有神,水潤的櫻色雙唇非常適合微笑,牛奶般的皮膚隻是看就能感覺到它的光滑水嫩,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對方奇怪的穿著男生製服……等等,男生製服?

“男生……嗎?”張致遠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問出這個問題來。如果是要女扮男裝的話,那麼這位的打扮應該盡量男性化才是,最起碼頭發應該剪短的。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本身是個男的,隻是恰好長得比較像女的。

“沒錯!”對方的熱烈反應完全出乎張致遠的意料,“我是男的,我的確是男的,我如假包換是個男的,您真是太有眼光了,一眼就認出來我是個男生,實在是太令人……激動……了……”說著說著竟然哭起來了。

“誒?不要哭啊,拜托,喂!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啊!真的猛士,敢於直麵慘淡的人生啊!”張致遠稍微有點鄙夷。如果是男生的話,就不要這麼輕易的流淚好不好?

“慘淡的人生……您說的太精辟了,我的人生確實非常慘淡了……”然後這位長得很像女生的男生哭哭啼啼的向張致遠描述了他的悲慘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