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臥室的房門,冷月立在一旁,望著外麵,待楊憶苒走到身邊時,猝不及防地握住她的手,楊憶苒錯愕地抬首,冷月卻沒有看著自己,隻能望見他的側麵,還有他微微揚起的唇角。 當楊憶苒反應過來想要掙脫之時,冷月卻突然轉頭,俯身,以及其曖昧的姿勢附在自己耳邊輕聲道,“憶苒,別反抗。否則,玉佩……嗯?”一邊說一邊還故意在自己耳邊輕笑,溫熱的氣息撲向敏感的耳根,楊憶苒頓時又氣又惱又羞,想要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卻動彈不得,又畏懼於他的威脅,不敢大幅度掙紮,最終隻能放棄反抗。 冷月見楊憶苒不再掙紮才滿意地直起身子,唇角微勾地望向前方。 霍地,楊憶苒感覺到一道淩厲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心中隱隱猜到卻不敢麵對,隻能低垂著頭。
不出所料,一個說熟悉算不上,說陌生也不會的清冷聲音響起,“冷月,你這是做什麼?” 這個清冷的聲音明明隻是平淡的口吻,但在楊憶苒聽來,卻有如千斤重的鐵錘壓在胸口,壓得喘不過氣,幾乎想要上前解釋清楚剛才那麼曖昧的動作不是你想的那樣,那隻是自己受這冷月脅迫逼不得已! 但,似乎是感覺到了楊憶苒心中所想,冷月那握著的手緊了緊,甚至力道大得楊憶苒吃痛不得不將僵硬的手放軟,順著他握著的姿勢。而這個動作在外人看來,恰恰像極了兩人緊緊地將手握在一起。 楊憶苒即使沒有抬頭也可以知道孟韶雲此時此刻有多麼憤怒,因為那道淩厲的視線已經慢慢轉變為陰森的味道,刺得楊憶苒渾身差點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冷月仿佛是感應到了一般,稍稍放鬆了握著楊憶苒的手,接著就感覺到一股暖暖的氣流順著掌心傳入自己身體,讓楊憶苒頓時不再那麼戰栗,抬眸向冷月投去感激的一眼。 隻是…… “少主,冷月與夫人兩情相悅,請少主成全。
” 此言一出,整個空氣瞬間凝固,楊憶苒剛剛覺得舒適的身體再次,不應該是更加嚴重地顫抖起來,抬起眼眸憤怒地瞪向冷月,不想他居然一臉深情地望著自己,用溫柔得讓楊憶苒幾乎迷失了南北的聲音道,“憶苒,我知道你臉皮薄,又覺得對不起少主,沒關係,這些苦難都由我來扛!你隻要乖乖地在旁邊看著便好!”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氣。 現在將兩人團團圍住的孟家護衛不禁麵色憂鬱地望向冷月,是的,是冷月和楊憶苒,是的,是他們而不是被戴了綠帽子的孟韶雲。 楊憶苒認命地將頭低垂。 冷月一定是瘋了,楊憶苒在心中默念著,但願表哥不要相信他的胡言亂語。 倒是冷月自己,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對楊憶苒吩咐完便抬起眼眸,對上唇角一直掛著淡淡笑意的孟韶雲道,“不知少主意下如何?” 冷月的問話讓一直投射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收了回去,楊憶苒小心翼翼地偷偷瞄了一眼孟韶雲的表情。 隻見他那雙狹長的狐狸眼微微眯起,唇角勾勒著一個任何人見了都想親近的微笑,手中的折扇晃了晃,身後自有一人端著一個盤子上前,隻見他視線淡淡掃過自己被冷月緊握的手,慢條斯理地開口,“想走可以,隻要將這三杯酒中的那杯毒酒找出並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