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太子看著赫連瑾霸其他幾個皇子也不約而同的望向這裏,不管如何,赫連瑾霸是樓蘭二皇子都是不爭的事實。如果赫連瑾霸帶頭阻止太子登基,那麼他們才有響應的必要,如果赫連瑾霸助太子登基,那麼他們又該如何?太子和赫連瑾霸可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赫連瑾霸看著眼前眾人看自己的眼光,太子的目光是殷切的,其他幾個皇子確實矛盾的。劍眉揚了揚嘴角更是扯起一個微乎其微的笑,一閃而逝的譏諷。把他推出來當炮灰?哼,他說過是他的一定會是他的!
“臣弟赫連瑾霸拜見我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赫連瑾霸在眾位皇子的驚詫之中,站起身子,朝著太子赫連瑾澈緩緩跪下,口氣已經換成了君與臣。
看著赫連瑾霸已經跪下,其他幾個皇子已經知道沒有什麼機會了,赫連瑾霸在樓蘭是出了名的冷酷,如果此時惹怒了赫連瑾霸以後絕對沒有什麼好日子過,更別提什麼東山再起了。所以雖是不願,但也都跪了下來,向上一刻還是兄弟,這一刻已經成了君臣的赫連瑾澈行大禮。
赫連瑾澈得意的看著底下跪著的幾個兄弟,他知道下麵的幾個人沒有一個是心甘情願看著他登基的,背地裏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還不知會如何發展著呢?但是有一點,自己終於還是得到了這個王位,現在要做的就是快速的站穩腳跟,然後呢?開始反撲嗎?
不管如何,樓蘭在這一刻終於有了新的國王,太史令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宣讀了老國王的遺詔,太子赫連瑾澈繼承王位。終於算是穩住了朝局。國王駕崩一切都忙亂了起來,後宮除了皇後成為了太後,遷入慈安宮。其他所有嬪妃育有子女的遷入長樂宮,沒有育有子女的嬪妃都到了千憫寺,為國王,樓蘭祈福。
不管先前多麼風光,受盡多少的帝王恩寵,但是帝王這一走,所有的風光都煙消雲散了,哭哭啼啼間,一些嬪妃縱使不願也都去了千憫寺。這就是後宮女子的悲哀,仰仗著帝王生活,一旦帝王駕崩,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失去了意義。
樓蘭國王赫連雄自從登基十年後就一直專寵珍妃,雖然為了平衡後宮的勢力偶爾會對一些妃子多一些賞賜,但是從來都不會留夜。而珍妃一直有帝王的寵愛以及自己的女兒樓蘭最小也是最受寵愛的公主赫連芯傍身,後宮眾人到時不敢怠慢。可是如今,帝王不在,恩寵也隨之消失,在這吃人的後宮裏,在那一些太妃裏麵,可想而知會受到怎樣的排擠。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了舊曆的新年,除夕夜,因於是國喪期間,官員們都沒有被放回府,赫連瑾澈象征性的在禦天殿賜宴。太後得意的看著底下的眾人,自己終於如願以償的坐在了慈安宮,看著那些從前與自己爭寵的‘姐妹’如今還不是個個要想自己請安?鳳眼一掃,看到坐在後麵的珍妃,現在的珍太妃,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珍太妃怎麼就坐的那麼遠?如果哀家沒有記錯,你可是先王最寵愛的嬪妃,下邊的人怎麼做事的,怎能如此對待先王的寵妃!”太後言語之間氣勢早已自然流露。想著自己所受的恥辱,她就恨不得將這個女人千刀萬剮。
“回太後,臣妾的位置就在這裏,還請太後娘娘別怪那些下人!”珍妃隻是平靜的服了服,處處愛著她、護著她的那個人已經走了。雖然自己的心也早已跟著去了,但是麵上不能表露的太直白,以後再也沒有人為她們母女撐腰了,以後的日子她要打起精神來麵對了,無論如何也要護著自己女兒的周全。
“小公主呢?這是國王賜宴,怎麼還擺架子不稀罕來嗎?”看著珍太妃一副逆來順受的謙恭樣子,太後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別人根本不痛不癢,咬碎了銀牙也沒辦法,可是看到原本該坐在珍太妃身邊的赫連芯沒有出現時,太後仿佛又找著了發泄的出口。
“回太後娘娘,芯兒這些天身子不舒服,剛才宮女來報說是已經在路上了,馬上就可以到了,決不會誤了娘娘的事!”
珍太妃越是謙恭,太後就越氣,不管如何,以後有的是時間,她就不信治不了眼前的女子!可是太後想錯了,既是先王十幾年的寵妃,先王怎麼會不安排好身後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