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位便是傅夫人以及傅姑娘。”陳總管又將來人的名號報了上來。
那婦人拉了拉女兒的手,示意她上來見禮。傅采青神情忐忑的上來與一幹人行了禮。
“傅夫人是吧?您說傅家和我們劉家有婚約,不過我自八歲後便是獨自一個人,家母在世的時候也未曾提過我有一個未婚妻。”劉世珩請了清喉嚨開口道。
“劉公子,這門親事是我家夫君與劉老爺定下的,那時劉公子也隻有兩歲,自是沒有任何記憶。當年我家老爺與劉老爺一同進京趕考,兩人脾性相投,相處起啦很融洽,後來春闈結束後,兩人雖然都落榜了,但定下了兒女親家,劉老爺更是將隨身佩戴的玉佩一分為二作為信物,還寫下了婚書。”傅夫人說這便從包袱中掏出半塊玉佩和一個信封。
那半塊玉佩正是劉世珩玉佩的另一半,而信封裏的就是有劉老爺簽名的婚書。
劉世珩隻快速瀏覽了一下,便將信封放到一旁,然後看向傅夫人道:“這婚約上定的是三年前,傅夫人為何現在才找來?還有我搬到揚州才不到一個月,傅夫人如何知道我就是你們要找的這個人?”
傅夫人聞言露出了一抹苦笑,道:“劉公子有所不知,我娘家就是揚州城外的茅山縣,一年前我夫君故去,我便帶著采青回了揚州,三年前我們也曾去劉家村找過劉老爺,隻是沒找到罷了。而此次找到劉府也是聽聞了公子的名號,我們母女兩也隻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沒想到竟真是劉老爺的後人。”傅夫人說道後頭神情有些激動,好似這劉府是她們母女兩最後的救命稻草。
劉世珩想了想又道:“傅夫人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不是住在娘家嗎?這背著包袱是何意思?
傅夫人推開了扶著她的傅采青,走到劉世珩跟前就要跪下,劉世珩當然不會讓這個年紀可以做他媽的婦人跪,一把扶住她道:“夫人,有什麼難處可以說,若我能幫一定會幫!”這又是信物又是婚書的,恐怕賴是賴不掉了,而今唯有和這母女兩打好關係,然後將這婚給退了。
劉世珩心裏暗罵封建思想坑爹,這他才兩歲,另一個甚至還沒出生就這樣定下了一輩子的事。
“劉公子,我厚著臉皮帶著采青上門來實在是因為我們母女兩無處可去了,當初我帶著采青回娘家的時候,雖說吃住都在那裏,卻也是每月交銀子的,可我一個婦道人家,又沒有賺錢的門路,又加上生了病,這帶去的銀子在一個月前就花光了,十天前又被嫂嫂趕了出來,我們母女兩真的是沒辦法了,才會到到這裏來的。”傅夫人說著眼眶都紅了,拚命咬著嘴唇忍著,才沒讓淚水流下來。
劉世珩心裏有些矛盾,他是真心不想認這門婚約,可是人家情況都這麼慘了,若還將人掃地出門,恐怕這兩母女挨不到一個月就會餓死在街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