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覃待了一個時辰,便和舒穆和連夜趕回京都了,舒暢從頭至尾都沒和自家老爹說上一句話。送走了皇上,舒暢回到房間,看到蕭奕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燈光在他臉上一閃一閃的。
舒暢上前用力的握了握他的手道:“在想什麼呢?”
蕭奕抬頭看著舒暢,小聲的問道:“暢兒,你想要什麼樣的生活?”
舒暢沉默了一會,好一會才淡淡的開口道:“找一個環境清幽的地方,不用時時防備這個防備那個,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蕭奕將她抱在懷裏,慢慢的說道:“我其實很矛盾,皇上說要將我的身份昭告天下,這就意味著我以後便是堂堂正正的蕭家人,不用為了避人耳目,成天戴著麵具。更並不用委屈你跟著我這個什麼都不是的人。”
蕭奕的目光有些迷茫,一時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在意那個王爺的名頭嗎?”舒暢在蕭奕的手心裏畫著圈圈。
“對於王爺這個名頭,我沒什麼,但你是奉國公府的嫡出小姐,怎麼可以嫁給一個沒權沒勢的的人,王爺的名頭在我眼裏不過就是能配得上你的身份。”蕭奕一手握住舒暢不安分的手,低聲說道。
舒暢撐起身子,平視著蕭奕的眼睛,皺了皺鼻子道:“如果隻是這樣的話,這個名頭不要也罷,我怕你若真當上王爺了,身份是有了,女人也多了。”
蕭奕失笑道:“我不過是怕委屈了你。”
“等這兒的一切都結束了,我們一起去江南好嗎?沒有這些朝堂的鬥爭,沒有無盡的危險,閑時看花賞景,待煩了,便天南地北的四處走走,你說好不好?”舒暢的眼睛裏閃動著亮晶晶的光芒,看的蕭奕一陣失神。
蕭奕露出了一個淺笑道:“好,等事情結束後,我們便去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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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時,舒暢等人的車隊便到了京都的南城門,舒府派出來的馬車早在城門處侯著了。
“這些都是拾兒做的藥丸,若是疼厲害了,就吃一顆。”舒暢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給蕭奕看了看,這些天都是她近身照顧蕭奕的,蕭奕雖常常裝作沒事的樣子,但那疼起來,連馬車壁都能抓出印子來。
舒暢便央著拾兒給製了些止痛的藥丸,每次疼厲害的時候,便吃上一顆,稍稍能夠緩解一下。
“還有你的傷口還未完全長好,一定要注意,每天換藥,不能沾到水……”舒暢絮絮叨叨的叮囑著,等一下她便要回舒府,要同蕭奕分開,可對於他的傷勢,她實在是放心不下來。
蕭奕神色溫暖的看著舒暢像一個管家婆一樣,替他收拾這個又收拾那個,隻差沒弄個小冊子將要注意的點記錄下來。然後一把將舒暢拉進懷裏,抵著她的額頭道:“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嗯。”舒暢應了一聲,想起剛才自己囉嗦的樣子,臉稍稍有些紅了,這一路下來,她都覺得自己越來越婆媽了,甚至連智商都有日漸下降的趨勢,難道真應了那句話,戀愛中的女人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