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裏多了一塊排骨,沈長興抬頭,見舒暢正衝著他笑,那眼底掩不去的是深深的依戀,沈長興的心定了定,也夾了一塊鯰魚給舒暢,來日方長,他有什麼好著急的呢!
用過晚上後,舒暢的臉上被露出了濃濃的倦意,畢竟經曆那樣一番心理的折磨,能撐到現在這時候已經算她體力過人了。
沈長興好笑的看著床上睡的正熟的人,即便是睡著了,那手還拉著他的衣服不放,依賴成這個樣子,恐怕現在就算他想讓舒暢離開,她也不願意離開了
又過了三天,舒暢的身體和精神漸漸恢複了,唯獨不變的是對沈長興的依賴之情,除了睡覺,沈長興若是一個時辰沒在她的視線範圍內出現,她就會開始滿院子的找他。
兩個人就像是一對如漆似膠,分不開的戀人。
沈長興曾經在舒暢麵前試探性的提起了蕭奕的名字,舒暢卻是一副不願意多談的樣子。沈長興的心徹底的放下了,他很清楚當人關在那個屋子裏之後的心理變化。
其中中間有一段時間,會不斷回憶人生中快樂的場麵,一遍、兩遍,幾千遍,幾萬遍,直到超出了身體的負荷,在不經意之間,這種曾經認為快樂東西便漸漸的變質,身體潛意識的開始排斥那回憶的中心,所有的心理變化都是一步步的。
舒暢沒有不記得蕭奕,隻是這一部分記憶已經轉為她不願意去觸碰的部分,舒暢到目前為止的表現也完全符合沈長興的料想。
下了一整夜的大雪在天亮的時候終於停了。
舒暢圍著大紅色的披風,頭上戴著雪白的昭君帽,手裏捧著梅花暖手爐走了出來。
“那邊的景色是不是有你說的那麼好看啊?”舒暢走到沈長興跟前問道。
沈長興伸手替她攏了攏披風道:“當然了,那地方看雪景最合適不過了,我就是擔心你冷到。”
舒暢笑著皺了皺鼻子道:“不怕不怕,隻要景色好看就行了,方正我冷了,到時你的披風都給我穿好了。”
“你也太沒良心了吧?”
兩個人一邊說笑著一邊出了院子,這是舒暢幾十天裏,第一次走出了這個院落,原來這座院落竟是依山而建,整座山此時都被白雪所覆蓋,遠遠望去,似與天際連在了一起。
沈長興指了指上山的路道:“給你準備了軟轎,若是走不動了,就坐轎上去。”
舒暢點了點頭,伸手挽住沈長興的手道:“我們快走吧,我好久沒在雪地裏瘋玩了。”說著便往山上走去。
二人一邊走著,一邊看著周圍的景致,舒暢顯得格外的活潑,調皮起開,還拿雪丟沈長興。
走了一刻鍾,在沈長興的勸說下,舒暢還是該乘了軟轎,沒有她這個不會武功的人耽誤,一行人上山的速度快了很多,大半個時候後便到了玉山的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