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春光明媚,正是踏春的好天氣。
舒暢換上一身淺粉色的春衫,左手拖著穿著寶藍色衣裳的蕭澈,指揮著丫鬟們將東西準備好。嫁給蕭奕兩月有餘,如今她這個翼王妃也算是皇室中最閑的當家人了。
蕭奕是當今聖上的胞弟,論地位那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那些巴結討好的人知道蕭奕的個性,便走起了舒暢的路子,新婚五天過後,便有這個拜訪,那個邀請的。舒暢雖然可以推了邀請,但別人遞帖子拜訪,她就不好推了。
結果每一天應付那些人就弄的很疲憊,這樣的日子過了十來天,舒暢還沒怎麼樣,蕭奕就先爆發了。將前來拜訪的戶部尚書夫人和女兒架出了王府大門,那老女人每天將自個女兒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隔天就來王府,那心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幾個下人將這母女架出王府後,小圓子還在門口扯著嗓子道:“徐夫人,我們家王爺說了,翼王府是正兒八經的王府大院,不是青樓妓院,你若想做生意,可以去其他的地兒!”
一句話擠兌地母女倆差點喘不過氣來,又不敢撒潑,在眾人的指指點點中,灰溜溜的走了。
隨後,小圓子又在大門上貼出一張字條,上書:打著拜訪幌子的人,來一次打一次!
舒暢真心被那張紙條給弄傻了,這古今中外,弄出這麼一張紙條貼在大門上的,也就蕭奕一個人了。
不過至此之後,那些拜訪的人一下子少了不少,舒暢自然而然也閑了下來。於是便安排全家去郊外踏春的事宜。
“娘,那個東西是用來做什麼的啊?”從姐姐變成娘,澈澈的適應非常之快,每天晚上,還可以聽娘親講故事,在他幼小的心靈中,他家娘親是世界上最好的娘親。
“這個是用來烤肉的烤架,你爹爹的手藝可好了,等到了郊外,咱們就讓他烤澈澈最愛的牛肉好不好?”舒暢摸了摸澈澈的小腦袋說道。
澈澈用力的點了點頭,眼睛笑的像兩彎新月,這樣的日子他以前想都不敢想,可以和爹爹還有娘親一起出去玩,他的心一直都處於極度興奮的狀態當中。
很快丫鬟們便收拾妥當了,總共安排了兩輛馬車,舒暢抱這著澈澈上了馬車,不過一會,車簾動了動,蕭奕也鑽了進來。
“你怎麼不騎馬啊?”舒暢見他進來,便開口問道。
“這路上也沒什麼好騎的,坐馬車也好。”蕭奕對舒暢說道,然後目光停留在了坐在舒暢膝上的澈澈身上,皺了皺眉頭道,“好好的位子不坐,這樣像什麼樣子。”
澈澈連忙站起來道了聲“是”然後在舒暢隔壁的位子上坐下。
舒暢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蕭奕這絕對不是要做什麼嚴父,而是借機尋茬,前段時間澈澈因為春季天氣多變而感冒,舒暢便將心思都放在了照顧澈澈身上,澈澈也愛纏著她不讓她走,甚至喜歡和她一起睡。
蕭奕竟跟她抱怨,說她隻顧陪著兒子都不陪他,而後蕭澈一旦在她懷裏撒嬌或是纏著她的時候,總是端出一副嚴父的款來訓斥蕭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