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2001年的台北,正是被林徽因女士稱作“人間四月天”的季節,我第一次到台北。台北4月的雨和主人的好客給我留下美麗的印象。另一個收獲是遇到台灣政治大學的黃葳威教授,她送給我一本書,名叫《文化傳播》。我被書名吸引,更對這本書的思考途徑產生了濃厚興趣。這本書走出大多數傳播學研究的既定理論,從傳播與文化的交合處入手,思考二者之間的關係。

後來我給本科生開設了《傳播與文化》這門課,需要教材就參閱黃教授的《文化傳播》構思《傳播與文化》這本書的基本框架和大綱。大陸《人間四月天》在台北播映,台灣教授與大陸教授之間的交流合作這樣順理成章地進行著。

當然,這種閱讀的歡喜也與我自己的研究興趣不謀而合。本人對傳播文化的興趣與一直執著於媒介批評研究保持了相輔相成的聯係。女性做研究,依我而言,主要是根據內心的祈求而選擇,在於“一見鍾情”。具體解釋,是說我在生活中的各種疑惑和追求,與某些理論的視點和思考路徑對路的話,我就會義無反顧地進入,擷取裏麵理論之葉上的每一個光點,每一次陽光照射下的別樣情致。常常出現這樣的情況,徜徉其中得意忘形,生活感受很多,學術成果甚少。雖說一個人的心永遠有容,但是個人的視野還是有局限的,導致了研究領域比較窄。往好裏說,是專注,心無旁騖。

由於上述原因,這本書從教學大綱到成書用了近5年的時間。最後能夠成書,要感謝出版社的李海燕編輯和上過這門課的學生們。

這些學生在學習中給本書的寫作提供了許多有價值的思想,這些思想在他們的作業、論文、試卷和批評意見中。他們每次上課為沒有合適的教材表現出的遺憾和諒解,敦促我盡快完成書稿。這也是作為大學老師的一種幸福。係裏一位教師曾經說過:“四年畢業一屆學生,我們也老了四歲,可是我們每年都能遇到18歲左右的充滿青春活力的同學。”我十分欣賞他的這句話。

李海燕編輯對於本書出版的努力令我感動,她不斷地用盡量婉和的話提醒我抓緊寫作,我開始爽快答應,後來不好意思說出沒有完成的理由,再到後來,我們彼此不談出書的事情,它在我們的心裏擱著,更沉一些。

考慮到這本書的主要讀者是學生,如何行文可以與他們有更多的共鳴,尤其是對現實問題的批評獲得他們的理解,這是我寫作時顧及的一個方麵。

因此,與正在讀大二的兒子就某些問題作探討,聽聽他的見解。兒子的一些看法也啟發了我。

在寫作過程中,最終的句號像青藏高原的藍天白雲一樣,遙望著,企盼著,來不了。今天終於下決心畫上了句號,我慶幸這個句號不是去年畫的,今年的成稿不僅在思考方麵有了新的進展,分析的實例也更為貼切和豐富。如果是明年畫句號,會比今年更好,一定的。

最後,謝謝浙江大學本科生院給予的經費讚助。

編者

2009年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