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凡見他穿著樸素,顯然生活並不富裕,聽著他說了短短幾句話,感覺這人也就是一個質樸的鄉下小夥子,還蠻單純忠厚的。
林小凡緩慢的搖搖頭,“不用了,我的傷我自己可以處理,我衣服裏有外傷良藥,我一會敷上就好了,你不用擔心。謝謝你好心救了我,不然我還不知道能不能醒的過來。”
“真的可以?”那人神色有些擔心。
“嗯,對了,你怎麼稱呼?”林小凡給他一個放心的笑容,隨即問道。
“我叫呂健,你就叫我阿健好了。”那人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看向林小凡忽然想到了什麼,“你看我這腦子,你都睡了一天了一定餓壞了,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嗯,我叫林……凡,你就叫我小凡吧。”林小凡遲疑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的名字做了一下小改動,而後向阿健感激的點點頭。
林小凡又靜靜的躺在床上,身體傳來的疼痛讓他無法閉眼。
聽方才阿健所講,自己已經昏迷了一整天,也就是說這已經是一天以後了。
如今的通訊設備這麼發達,消息傳播的速度匪夷所思,想必昨日一戰在古武林中已經傳開了,隻是不知會被眾多口舌談論到什麼程度。人多口雜,足以讓事實正反相移黑白顛倒,這種事以前並非沒有,偏離事實的聽聞也時有發生,林小凡可不想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但是了結一個盛名在外的宗師高手,隻怕動靜不會小的。
說實話,以他的性格是不希望被過分關注,若非陸風逸戰敗身死,他絕對不會如此明目張膽的去向人挑戰。
此中牽涉的關係複雜,那個讓他許多年都無法遺忘女人真的沒有影響他的處事方式嗎?
不可能,要說沒有那隻能是在逃避,但多年過去,以前的終究是回不去的從前,如今他的身份決定了他以後的人生不能為自己而活。
所以他隻能選擇遠遠的看著她,他不希望她痛苦,他想讓她早日走脫,她曾經的淚水讓他一生都忘不了,他不想再看到。
過去的一切就讓它如煙一樣飄散吧……
“來了,粥好了!”阿健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小米粥小跑著從廚房出來了。
林小凡見了,雙手用力支撐著身體就要坐起來。阿健急忙製止道,“你別動,我喂你。”
林小凡還是堅持坐了起來,搖頭強笑道,“我沒那麼不濟,再說我在這裏占了你的床,已經夠麻煩你了。”
“哪的話,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其實你也別過意不去,老天能讓我在夜路上遇見你,冥冥之中就是一種緣分。”阿健見林小凡的年紀也大不了自己多少,便直接以小凡喚之,而且這話兒讓他顛倒的頭頭是道。
林小凡笑著點點頭,低頭之間,看見被上還未幹透的血跡,他突然眼珠一轉,“你難道就不奇怪我是怎麼受的傷嗎?”
“開始有些疑惑,”阿健不好意思的撓著頭,“不過你不說我也不想多問。”
林小凡有些讚許的點了點頭,又問,“那你能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嗎?”
“當然,我可不是一個多話的人。”阿健立刻拍拍胸脯說道。
林小凡懸著的心也稍稍放了下來,從阿健的手中接過稀粥,簡單的喝了兩口算是衝衝饑。在接下來的閑聊中林小凡也了解了阿健大致的狀況,阿健的家位於雲京西部雲揚縣內,父母皆是農民出身,以種田生活,阿健高中沒有讀完便下學踏入社會,工作幾經更換都未得如願,尋找之下孤身離開了雲揚縣來到萬康。
阿健現如今在街裏的一處超市裏做保安,一個月勉強可賺的兩千薪水,維持生計倒是可以,隻是因為街裏所租的房子價錢過高,阿健思索之下在附近的鄉下租下一處簡陋的房屋,將就著住下來,也就是二人現在所處的這間屋子,好在此處裏街裏上班的地方不算遠,騎著自行車倒也是閑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