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掀開被子,想要下床,說:“我怎麼睡著了,我要去找黎回。”說完才發現自己可以說話了,隻是聲音不是那麼明朗,夾雜了沙啞的拖音,連呼吸都是熱的,低頭才知自己這是在醫院。
多多摁住我,不許我起來。
“你給我躺著,現在虛弱得很,別再出什麼意外了,這幾天你把我們都嚇得不輕,尤其是阿春,整夜不睡覺守在你身邊。”多多說。
阿春說:“太太,你就聽話躺著吧,想吃什麼我給你去做,你可不能再嚇我們了。”
我搖搖頭,弄不清楚是怎麼了,全身每一塊骨骼都沒有力氣,我問:“我躺在這裏多久了,黎回找到了嗎?鬮”
他們三個的神情告訴我,黎回依舊下落不明。
我慌忙下床,沒有摸索到鞋子,光著腳就要往外跑,卻被林慕琛從腰際抱住,他把我抱到病床上,說:“你要是死了,黎回找回到了,也沒媽媽了!你能不能冷靜下來,顧點我們大家的感受,你不是像埃菲爾鐵塔一樣的女人嗎,你那麼堅強,你現在怎麼這麼衝動沒用不愛惜自己,你死了,黎回哪找媽媽去!”
“我到醫院看到你的時候,你都像死去一半了,高燒昏迷,嘴唇發灰沒有一絲血色,一直在喃喃地喊黎回,醫生說你受到了刺激,功能性失聲,發高燒,神誌不清,暈迷不醒,身體都衰弱到了極限,你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你再這樣不顧自己,你真不要命了嗎?”多多說哦。
原來我昏迷了三天,這三天,還沒有黎回的下落。
我眼神空洞睜大眼睛望著天花板,一句話也不說。
“馮伯文在看守所提出要來看你的請求,昨天他被警察押來看你的,他說對不起你,也謝謝你救了他,他會向法官說清楚幾年前那場偽造金融票據的案子,他說是自己脅迫你承認的,這樣,或許能夠推翻你的罪名。”林慕琛說。
沒有了黎回,沒有了卓堯,還能有什麼事值得我認為是好事。
“這意味著,你還可以做回律師,隻要罪名被推翻,你就可以去考律師證,你的生活並不是沒有希望。黎回雖然沒有找到,但他一定是安全的,隻是需要時間,你必須振作,就算是一個月,半年,一年,三年,你也要振作著來堅定找到黎回的決心。黎回一定是在戴靖傑手裏當做把柄,現在缺乏證據,但戴靖傑是不會傷害黎回的,黎回對他來說是有利用價值。”林慕琛說。
“曼君,我也幫你找,黎回一定會平安無事。”多多說。
我望著多多,她手指上那枚價值不菲的鴿子蛋鑽石戒指,問:“你是鍾利濤的情婦吧?”
多多點頭,解釋:“我沒想對你隱瞞,我是怕你看不起我。”
“你是怕我知道你和戴靖傑鍾利濤的關係吧,是你出賣了我的,隻有你知道我的住處,是你透露出去的,那天也是你打電話引開我去找劉頌,是不是!”我惡狠狠盯著多多,把失去黎回的痛恨加之與她,盡管我內心清楚,多多不會這樣,可我也不知曉自己哪來的怒氣,怨氣,那麼討厭看到她,說出來的話,都不受自己的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