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人了,”泰麗確實有嘲笑的資本,“當時如果不是她誤打誤撞上一個沒有守軍的小村,隻怕命早搭進去了。”
“是啊,當時大流士認為是她已經作出預先判定村裏沒有守軍,給了她很高評價,但我知道不是,”波瀾認真回憶了下,“在那個時間,她幾乎是換了一個人,完全不一樣,如果我們那時候有時間多問幾句,我相信她對先前說的話完全都記不清了。”
“我也是這種感覺,”泰麗認真了點,“她先前說的話,我甚至在休麗那裏都沒聽過,那麼短時間拿出一個完整的作戰計劃,這不是一個平常NPC能夠擁有的AI,完全不像她啊……你是什麼感覺。”
“我相信大流士有感覺,騎士隊隊長也有感覺,所以第一時間就接受了這個分析起來風險很大的作戰計劃,”波瀾給了一個中肯的判斷,“他們對計劃本身肯定不在意,隻是在意提出計劃的人,他說的話,他們都信服。”
我寒毛直豎。這個波瀾……不是,這個史泰龍,還是那個給我冰激淩吃的花樣男麼?
泰麗聲音變得冰冷:“你也是這麼認為的?”
“是啊,這可是遊戲裏第一個連泰格總監都看不懂的人,”波瀾放低了聲音:“以他和Astral以前的關係,這完全是可能的。”
急死人了,他是誰,呼之欲出的,他們偏偏不說出名字來。
泰麗搖著頭:“不可能,當初那麼多人在,他要真出現,多少人都會圍上去……他隻是一個NPC,不可能有什麼辦法這麼簡單避開我們的察覺。”
“你可能是真沒察覺,”波瀾低頭歎息,“你做水兒時候很多心思並沒有放在他身上啊,我觀察過,在開荒時,他有好幾次整個人都僵直了,完全不作任何事,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帶回來一些很特別的信息。那可不是通過玩家進入論壇上能查到的信息,隻能有一種解釋,他自己在很短的時間去到過一些地方,親眼看到的。”
“不可能,隱身偵查?可是他本身還在啊,不可能,”泰麗有些錯亂了。“遊戲程序裏肯定沒有這方麵的技能設置。”
“他可是泰澤啊,我們在遊戲中見到的第一個真正的英雄,哪怕是未來的,但英雄的血液肯定是流淌在他身體裏,有一些奇跡完全是可能的。”
“你是說,他一直就在我們附近?”泰麗不可見地打了一個哆嗦,卻讓附在她身上的某人察覺了,“那我們的事,會不會被察覺?”
“你都做了那麼多事,如果他真有察覺,以他的號召力,早就對你下手了,你忘了當初他是怎麼殺了水兒的?”
我隻能冷笑:波瀾說對了前麵的危險,卻沒法猜對結束的瘋狂。
“胡說什麼,那隻是我當時不查,”泰麗臉色一變,“要不然,以我的能力和號召力,當時死的未必是我!”
波瀾臉色微變:“最好還是別讓他知道你是原來的水兒,這種敵視度肯定已經有了,他一認真起來就會查到的。我是覺得,現在我們還是要以轉職為主,你要成了騎士,還用怕一個少年土元素麼,就是成年土元素,他組不成軍,也完全對付不了你的。”
泰麗默然半晌:“你是對我的計劃沒信心?”
“怎麼會呢,”波瀾趕緊撇清,“我認為,計劃裏的不可預見因素太多了,如果造成人族玩家的損失,就像你說的那樣,影響深遠,大家未必就隻把責任放在一個初級的NPC身上,還是轉職第一位,等你轉成了騎士,她還是一個初級NPC,那時候就算休麗阿姨的力量再大,也救不了她。”
“哼,休麗阿姨,你叫得可真夠親熱的,”泰麗親熱地扶上波瀾的肩,“是不是想讓她老牛吃嫩草啊。”
“我有那麼嫩麼,”波瀾不露聲色地脫出身:“師娘,可小心閃了腰。”
“哼,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這什麼意思?
算了,我隻明白Astral有危險,雖然我們倆不是那麼合得來,但看在休麗份上,我不能見死不救啊。把這事盤算過一輪,應該有三策。
比如再次附身,把Astral連同那隊精靈引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比如說石村後麵的巢穴裏,隻不過這地方真不那麼好找,而且要附身那麼長時間,還要讓整隊精靈信服,難度實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