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還是對擎天的計劃首肯:“你的指揮能力至關重要,時間點由你掌握。這樣吧,我稍微做一些調整,用一個大法師隊繼續攻擊攻城車,護寨營攻擊斯強克,給他們一個我們內部戰術不和的假像,也可以確保護寨營打攻城車的時候,一波次成功。”
“對,就按你說的辦。”看這個那加女王手舞足蹈,和先前那個鐵人判若兩人,不知為什麼,總會勾起一絲回憶。我不敢保證他的戰術一定是對的……
但我相信,這是遊戲,這裏有富於神力的轉職池,它既然讓戰爭發展到這種階段,我願意相信它,不會讓這個城門輕易被毀的。
“必要的時候,讓石人上城牆。”這個念頭確實有閃過一下,但很快被推翻了。雖然我有理由相信,傀儡族中,鐵人才是真正的主力,但石人部隊這段時間的表現一直是很優異的,他們已經形成了戰鬥力,說不定裏麵還會有不少戰士完成轉職。重要的是城門的防禦,因為擎天戰術裏的核心是讓城牆的生命值夠低,而城門依然能夠保持不破,隻有這樣才能讓亡靈部隊保有妄想,從而留在戰場上,城牆降損反而會起到相反的效果。
整個國都陷入一股難耐的寂靜中,我知道城門、城牆上戰鬥仍然在繼續,但是隻要支撐過一個小時,再有一百多回合的時間,我們就能扭轉戰場局麵……其實前一刻戰場局麵已經扭轉了,命運的腳步沉重地降臨,我隻能等待,被動等待他給我的判決。
戰爭真的不是遊戲,無數鮮活的生命正在麵前流逝,身為局中人,卻隻能無力。恐怕有人比我更能理解這種感覺:清悠原本沉浸在大法師接受轉職的喜悅中,就發現自己的下屬正從避難所出來,頓時怒不可遏,等知道有兩隊再沒回到避難所時,頓時痛哭流涕(當然就是哭個樣子,可能在腦電波儀下有眼淚,但遊戲裏眼淚功能還沒有成型)
難怪魚眼對我的分兵之計有顧慮,他更清楚這支部隊的實力。還在上周末,清悠手中隻是4311隊,為了能夠在對陣中顯出更大的氣勢,我默許他擴充成營,之後安排的大多也隻是虛張聲勢的戰鬥任務,在戰鬥神怪主主力被魚眼編組後,清悠應該是靠著自己一直主持轉職工作,軟硬兼施,把一些不能再進行法力灌輸或是忍受不了痛苦的神怪主強編進自己營中,硬充成一個整編營,其實也就是三隊不到一點的兵力,再加上訓練不足,虛張聲勢可能還行,但真以隊為單位上了戰場麵對營級部隊,還要堅守足夠的時間,難度確實有些大。幸好他的直屬隊我這次沒有動用,留在城裏,這是4311隊的老底子。
我能理解清悠的苦楚,他原本是銀魂寨的叛將,在我直屬伍裏當一名士兵,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當上隊長,擴編了自己的部隊,這一戰下來,損失到隻剩兩隊的兵力,他這個暫編營長恐怕是要做到頭了。我首先必須承擔指揮失誤的責任,然後明告他:“這一戰431營立了戰功,所以我在戰後不會立刻把你重編回4211隊,但你必須明白,這種戰鬥力,放在天字部隊裏實在太難看了,這樣,戰後你轉為地字421營,整編以後積戰功,再重回天字。你們的問題太多了,比如訓練,”對於這個戰鬥,我有一個更好的解釋:“作為一個營長,還是主力營的營長,你沒完成轉職,放在其他地方不算什麼,可在國都裏,每天都有新的轉職戰士出現,你對下屬的約束力就會逐漸降低。其實我對你的期待值是很高的,營長這樣的職位,對你不算什麼,近衛軍要真正成型,需要的裨將、小將有一堆,我當然是希望由自己親信掌握。”
他擦了下眼:“是,我對戰鬥準備很不足,我願意接受懲罰,這戰之後,我還是帶4211隊,其他隊的,或者交給431營,或是交給合適的神怪主帶隊,重新編組。”
銀魂寨的人,對於轉職還真是有天生的恐懼啊。不過魚眼也好不到哪裏去,堅決不參加轉職,他看重的是自己的性能參數,12速的神怪主太難出了,以他目前的級別夠轉那加女王,但條件不符,轉那加這垃圾兵種,打死也做不到。他也不同意收編421營:“清悠帶的還不錯,這戰是我組織不力,應該把我降為地字。”
“想得倒好!”我敲他一下:“以你的指揮水平,隻該當回你的伍長!但我承認,首先是我的指揮失誤,因為神怪主這樣的高速飛行兵種,本應該是用於遠程機動的,麵對強勢的對手,我們完全應該是用自己的速度優勢不斷去撲擊,但這個國都的建立,把我們整個戰略空間壓縮在裏麵,神怪主居然隻能幹起翻牆偷襲這種勾當,真是我不願意看到的,現在你們兩個的信息來源最豐富,又是神怪主的主官,必須要給我想清楚嘍,接下來神怪主到底要怎麼用,如果這周內,你們想不到,把你們兩個全扔進轉職池裏,然後當標本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