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娘柔柔弱弱地哭道:“老太君,這話從何說起,妾身根本不認識這位夫人!”
“你還狡辯!”薑老太君恨不得毀天滅地,“武四強是你爹王楨的門生,我可是聽說了,今兒這場災難就是因著武馨姬要上船遊湖,難道不是你故意安排,意圖害死明月?”
眾位夫人大吃一驚,康載善大聲說道:“我可以作證,我們經過湖邊時,是武姑娘說這湖裏的荷花荷葉漂亮,想要遊湖,她和薑寶珠是打頭下湖的!偏偏我和明月姐姐的船漏了水,在湖水裏還有人掀翻我們的船!”
其他貴女們見有人開頭,便紛紛附和。
薑老太君抹了一把淚,冷酷道:“來人,王姨娘謀害國公府嫡女,罪責當誅,杖斃!”
至於武馨姬,助紂為虐,死了活該!
王姨娘自是不同意,欲要辯解,壽安堂的奴才跟她的奴才打了起來。
薑明月的貼身丫鬟白龍一個擒拿手抓住王姨娘的肩膀,“啪”地給了她一巴掌,打得她半邊臉腫了起來,上下嘴唇像是被黏住了開不了口,然後白龍將她摁在板凳上,扒下她的褻褲,露出白花花的兩條腿,解下汗巾子反綁住她的手,抄起薑老太君遞過來的龍頭拐杖就抽在死魚一樣的王姨娘的屁股上。
王姨娘臉頰憋得通紅,她打小便是官家千金,何曾受過這般羞辱,一時羞憤欲死,但被當眾扒褲子的羞辱遠遠不及杖打的折磨,沒想到白龍瞧著瘦弱,卻渾身是力氣,這一杖打下來,幾乎把她的魂魄打出身體,飛到九霄雲外去!
這種痛不啻於上刀山、下油鍋。
王姨娘的嘴唇咬爛了,嘴裏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擔心涼國公還沒來,她就被打死了,口齒不清地求饒道:“老太君饒命!大姑娘的死跟妾身無關……”
薑老太君冷漠道:“給我掌嘴!你這賤婢十條命也不如我那孫女一條命金貴,隻要我活著一日,你生的那兩個小野種永遠莫想有出頭的一日!想由庶變嫡,做你王家十八輩祖宗的春秋大夢!給我狠狠地打,打死為止!”
夫人們都被薑老太君這副狠樣嚇到了,紛紛掩住女兒的眼睛,有些人本來還想找涼國公府討說法,畢竟他們的女兒差點成為王姨娘謀害薑明月的工具,這是薑家管家不嚴,但現在都悄然告辭。
白龍打到第五杖,隻剩下驚呆的武夫人沒走了,康載善被她母親強行拉到壽安堂換衣裳。
白龍打到第十杖,王姨娘已暈了,白龍摸摸她鼻息處尚有呼吸,還要再打,涼國公及時趕到,麵露驚駭,震怒道:“你們在幹什麼?”
上去一腳踹飛白龍,摟住王姨娘急聲呼喚:“靈兒,靈兒,你醒醒!”
白龍吐出一口血,倔強地站起身,小臉冰涼,紅著眼瞪王姨娘,咬牙暗恨下手太慢,沒能打死這個惡毒的女人。
“幹什麼?你還敢問我在幹什麼?我打死你個不孝子!連親生女兒的性命都不管,一味寵這賤婢,明月死了,你開心了,你如意了是不是?”
薑老太君邊哭邊罵,提起拐杖敲在涼國公身上。
涼國公也不躲閃,提好王姨娘的褲子,抱起心愛的女人大步流星地朝內院去,口中瘋狂喊道:“來人,來人!請太醫,快去請太醫!”
薑老太君見過涼國公的絕情,卻沒想到他能絕情到這個地步,頓時頭昏眼花,竟是問也不問一句薑明月,眼裏隻有王姨娘。
白芨和白英扶住薑老太君哭道:“老太君,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見到姑娘的屍體,奴婢們絕不承認姑娘沒了,求老太君吩咐下人尋找姑娘!”
白龍也道:“老太君,奴婢請求出府尋找姑娘。”
薑老太君哆嗦著拿出令牌給白龍:“去找……明月。”實在不能承受這巨大的悲痛,便厥了過去。
丫鬟婆子們驚呼,連忙把老太君搬到壽安堂。
武夫人望著地上屍體發硬的庶女武馨姬,口齒生寒,回去怎麼跟老爺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