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明月笑微微的:“妹妹把她們都支出去,是有話想跟我單獨說罷。”
“姐姐心思玲瓏,我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你的法眼。”薑寶珠輕嘲道,別以為她不知道弄玉小築的小丫鬟天天盯著她。
“我們姐妹二人同住一府,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妹妹倒說得自己像在監-獄裏一樣。”薑明月淡淡的。
薑寶珠若是安分些,別耍小心思,她何苦吃飽了撐的派人盯著她。
薑寶珠沒氣惱,也不接薑明月的話,而是坐到她身邊,看了看她的大紅嫁衣,內務府做的就是上品,比繡娘給她繡的那件嫁衣不知華麗多少倍。
她眼底掠過紅光:“我給姐姐繡的被麵,不知姐姐可喜歡?”
薑明月根本沒見過她說的被麵,約莫是被薑老太君扔掉了,敷衍道:“多謝了。”
“姐姐看,這是什麼?”
薑寶珠忽然把手伸到薑明月麵前,隨著話音落,她握成拳頭的手鬆開,朝薑明月臉上一揚。
說時遲,那時快,薑明月以袖遮麵,飛快朝後倒,薑寶珠見狀,要把粉末抹在薑明月臉上,一條黑影從房梁上竄下來,點住了她。
薑寶珠陡然看見個黑衣男人,滿臉驚愕,張嘴欲叫,突然發現自己不能開口說話了,她起身便跑,才跑了一步便身體一僵,接著因站立不穩而倒在地上。
薑明月用帕子拂去身上的蒙汗藥,踏雪遞來一張濕帕子,她會意,用濕帕子捂住口鼻,免得吸入蒙汗藥的粉末。
“今天謝謝踏雪大人了。”薑明月朝踏雪行禮。
踏雪躲開:“姑娘客氣,屬下不過是按照世子爺的吩咐辦事。”
薑寶珠驚愕地瞪大眼,她以為這男子是薑明月的奸-夫,原來是孟長珺的人!
難道薑明月早就知道了她的計劃?
薑明月低頭看薑寶珠,又氣又怒,薑寶珠這時候到她房裏把所有人支使開,又給她下蒙汗藥,其意圖不言而喻,她是想迷暈她,自己嫁給孟長珺,然後她就不得不嫁給霍元琪!
這種姐妹換嫁的主意虧她想得出來!
她氣到沒脾氣了,無奈道:“薑寶珠,你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薑寶珠鬼主意層出不窮,要是把心思用在正途上,豈會落到今天的地步。
薑寶珠惡狠狠地瞪薑明月,站著說話不腰疼,一樣都是國公府的姑娘,憑什麼薑明月天生就是貴命,不用爭,好事自然落到她頭上,而她費盡心思去爭,卻還是什麼都爭不來!
踏雪飛上房梁,拿下早就準備好的麻袋,直接把薑寶珠裝了進去。
薑明月駭了一跳:“踏雪大人,不需要這麼麻煩,藏在我隔間就行了,等會兒我出去了,我會叫白龍回來給她解開穴道的。”
上次薑寶珠在男賓麵前丟了清白氣到薑老太君,薑明月便不想節外生枝,何況,今天是她大婚的日子,這輩子就這一次,她也不想鬧出不愉快。
“薑姑娘不用擔心,世子爺交代了,出了任何事,由他擔著。您就放心把二姑娘交給屬下罷。”踏雪麻溜地紮緊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