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母在京城享富貴,還沒享受夠呢,不肯走。
霍元琪勸道:“娘親,薑寶珠不能生育,她又是個潑辣善妒的,不如把她送走,等我這邊生了兒子,再接你回來,這段時間你看住她。”
延續子孫香火是百年大計,霍母連連點頭,欣然應允,第二天就乘坐馬車,把薑寶珠帶上去了江南東道。
霍元琪肩膀鬆了下來,這倆婆媳成天打罵,左鄰右舍威脅要去衙門告他們,把他們趕走。
霍母自己用不慣丫鬟婆子,把薑寶珠的丫鬟婆子都撇下了。那些人是薑寶珠成親時,涼國公臨時從人牙子手裏買來的,對薑寶珠不是很忠心。霍元琪砸了庫房大鎖,找到他們的賣身契,把他們全部賣掉。
接著,他清點薑寶珠的嫁妝,轉移到自己在郊外買的小莊子上,然後把那個院子退租,再次搬進涼國公府的客房。
——還是日夜守在涼國公身邊,能打聽到更多消息,行事也方便,還能省很大一筆銀子,拿來應酬朋友。
……
踏雪把霍元琪的所作所為稟告給孟長珺,孟長珺嘲諷地笑道:“這倆夫妻,天生的一對。”
他把這事當笑話講給薑明月聽,薑明月有些意外,前世霍元琪可從沒貪過她的嫁妝。
孟長珺捕捉住她轉瞬即逝的表情,挑眉問道:“你懷疑我的話?”
“不是,我隻是想,霍元琪一個讀聖賢書的,視金錢如糞土,怎麼會貪圖薑寶珠的嫁妝呢?他拿薑寶珠的銀子做什麼?”薑明月耐心解釋。
孟長珺越發不悅了:“讀聖賢書的怎麼就視金錢如糞土了,難不成他們不吃飯,不穿衣?真如此,朝廷可賺大發了,不用給官員們發俸祿,因為他們視金錢如糞土嘛!”
“你怎麼了?我不過解釋了一句就跟我抬杠。”薑明月奇怪地看著這個鬧別扭的男人。
“哼,我就是很好奇,你隻見過霍元琪一麵,為什麼那麼了解他?”孟長珺抬起下巴,露出孤傲的神色。
薑明月啼笑皆非,這種路人甲的醋他怎麼也吃上了,笑道:“你忘了?以前他害過我,我讓端姑調查過他,知道他的一些秉性。
這個人對金銀的確不怎麼在乎,在乎的是權勢,是那種削尖了腦袋往上爬的,為了權勢地位,什麼都可以犧牲,自尊心又極強,是個自負的。
我就是想,他掏空了薑寶珠的嫁妝,拿著這筆銀子肯定是有他用,憋了一肚子壞水的人,不知道要使什麼壞呢。”
孟長珺咳了一聲:“我隻是好奇,你就說了這麼多。”
薑明月忍俊不禁,不過她還是能感受到孟長珺的變化,以前他若是知道自己跟別的男人有一點點曖昧,準會各種恐嚇、捉弄、嘲諷自己,現在則懂得拐著彎向她問原因了。
薑明月留了個心眼,讓端姑私下注意霍元琪的動向。
這個人,前世可是敢與太後和-奸,把自己的兒子冒充做皇帝,膽子頂破天,誰知道他現在做的事不會把老天爺捅個窟窿?
晚上,薑明月和孟長珺到上房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