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絲絲顫動,不明的情緒讓她腦袋發熱。
“我的孩子我有感覺,他就在你肚子裏,昨晚還在夢裏跟我打招呼呢。”孟長珺先給她套上襪子,再套上繡花鞋。
薑明月以為他在哄自己開心:“那你說說,孩子是個什麼樣?是男孩,還是女孩啊?”
“有個小女孩,牽著一個小男孩,像是門畫上的金童玉女,眉心點著紅胭脂,小女孩掌心還有一朵紅蓮花。”
孟長珺一邊笑著描述,一邊扶她站起身。
薑明月猛地僵住,不可置信地問:“紅蓮花?你看清了?”
“是啊,在左掌心。”孟長珺吻吻她唇角,一把抱起她,走向花園。
薑明月呆滯住了,孟長珺夢的小女孩竟然是玉真!玉真就是在左掌心有一個紅蓮胎記。
“明月,明月?”
孟長珺將她放在鋪了軟墊的石凳上,突然看見她淚流滿麵,思及太醫的話,眉心擔憂地蹙緊。
薑明月回過神,拭去眼淚,眸中淚光閃爍,嘴角勾起清淺溫柔的笑:“沒事,我是太感動了,如果世子爺說的是真的,夢想成真,那我可是太高興了,說明咱們這輩子兒女雙全。”
孟長珺摟住她肩膀,笑道:“明月,我也很開心。”
孟長珺並沒有懷疑什麼,他師父是個和尚,跟隨淨空多年,看到過很多蓮花形象的東西,印證在夢裏,也就當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
兩人溫情地擁抱,溫馨的氣氛緩緩流淌。
過了會兒,孟長珺見起風了,準備抱她回房。
薑明月這才想起來,方才出來時,他也是抱自己出來的!頓時又好氣又好笑。
她推了他一把:“我自己可以走,你抱來抱去的,王爺和王妃若聽下人們稟告了,又該說我不尊重。”
“他們說他們的,甭管那麼多,律法可沒規定,我不可以抱自己媳婦。”孟長珺一手攬在她腰上,一手攬在她膝蓋彎處。
“哎,我真可以自己走,你見哪家孕婦是被人抱來抱去的?你瞧我們府上二太太(韓氏),懷孕前一天還在走來走去呢。
她說鄉下女人生孩子,前一天還有割稻子、割麥子幫著農忙的,坐月子隻坐三天,照樣下地幹農活,孩子一個一個地蹦,身體硬朗,比什麼都強。咱們這些成天有人伺候的,反倒不好生。”
“她們怎麼能跟你比?”孟長珺挑眉,堅決把她抱走。
“怎麼就比不得,不一樣是人麼?”薑明月哼笑,推不動他,也就隨他去了,口中道,“虧得你是個念經的,淨空大師沒告訴你,芸芸眾生,生而平等啊?”
“我的意思是,她們沒漢子疼,我媳婦有相公疼啊,我情願抱你。”孟長珺調笑地道。
薑明月的臉便慢慢紅了,狠狠唾棄這個男人,平日瞧著不是個多話的,一出口就犯毒舌,誰知道他私下是個油腔滑調的?
兩人方回院子,就有管事嬤嬤們來請示薑明月。
原來是昨天衛親王發落了一大批下人,王府管家都給賣了,府裏頓時亂套,好在主子們少,亂也亂不到哪裏去,隻是底下亂,還沒影響到主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