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有個小山洞,我們進去把衣裳烤幹罷。”
薑明月看見個小小瀑布後麵黑洞洞的,果然注意力被轉移,想起曾經與孟長珺困在山洞的那幾天,眸光輕動,一下子明白了他的用意。
心底湧過一陣感動,他是在懷念那段兩人獨處的日子罷,來讓自己忘掉那些不愉快。
今天的一切應該都是孟長珺花費心思布置的,而她也反應過來,這次自己沒有嘔吐。
思及此,薑明月臉頰再次泛紅,暗暗唾了孟長珺一口,這個人真是沒救了,就連安慰自己,給自己壓驚,也不忘順便捎上他的性福。
孟長珺在裏麵升起火堆,然後把薑明月抱進去,最後再去撿回兩人的衣服。
薑明月的衣服放在岸邊,雖然沒有浸到水,但空氣是潮濕的,衣服也有些潮潮的。
她要遮羞,孟長珺直接把她抱進懷裏一起烤火,笑道:“你羞什麼羞啊,你身上哪裏我沒看過,沒摸過?”
薑明月莫名覺得這句話有些熟悉,想了想,才記起是他曾經欺負自己時說的,那個時候自己聽了,恨不得殺了他,自己再去死,現在連羞澀都沒有那麼濃烈了。
果然是,此一時,彼一時啊。
薑明月喟歎不已,身份不同,心境自然跟著不同,又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個不要臉的,磨得自己臉皮也厚了。
孟長珺幫著薑明月烤幹長長的烏發,這個時候兩人的衣裳也幹得差不多了,他不敢讓懷孕的薑明月在潮濕的環境中多待,兩人穿上衣裳,便帶她飛出瀑布,撿起岸邊的玉屏簫下山。
薑明月回來時帶了盛開的百合花插花瓶,連續幾天的心情都很晴朗。
他們在皇莊住了半個月時,分別有朝廷上和巢國公府的消息傳來。
朝廷上的消息是,承恩侯安插眼線在衛親王府,並讓自己的眼線殺了王府奴仆,還慫恿王府奴才仆告主,其居心叵測,禦史和朝臣紛紛上奏彈劾,有幾個老臣撞鼎威脅皇帝,必須嚴懲外戚承恩侯。
其實,現在稱得上外戚的家族應該是巢國公府,承恩侯簡直憋屈死了。
皇帝為安撫眾臣躁動不安的心,拖拖拉拉幾天,果斷把承恩侯的爵位給撤了。
承恩侯就是領了個虛銜,其實在朝廷裏沒有多大的官職,他能有那麼大體麵,完全是靠著太子的臉麵,侯爵一撤,他在戶部的職位便夠不著上朝的資格了。
曾經的承恩侯寧玉貴,如今隻是京城裏一個普普通通的五品官,在勳貴遍地走,四品多如狗的京城,完全被權貴們淹沒到海底了。
這個消息是江陰侯嫡次子錢書風,專門來皇莊來告訴孟長珺,還用了非常冠冕堂皇的借口:拜訪同僚。而且,為表示正式,還把他的夫人也帶了過來。
錢書風的夫人是個極為文靜的女子。
錢書風是京城有名的紈絝,比孟長珺的名聲還不如。
至少孟長珺隻是花心、風流,沒人在能力上質疑他,他的武功傳承自巢國公和淨空大師,其高深是京畿大營的人有目共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