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震暈了薑家人,薑明宣自然就當不成族長了。
而且王淑媛犯了淫奔罪,盡管明麵上仍舊是薑明宣的妻子,實際在族譜上,已經被族長大筆一揮,改成了“賤妾”二字。
他們的兒子自然也變成了庶子,女兒變成了庶女。
後來薑明宣查到是她在搗鬼,當然是更恨她了,王淑媛更是把她恨到了骨子裏去,不過他們查到她的時候,正逢亂世,沒查到她之前,也沒少了對她和玉真的迫害。
所以,無論她是否公布王淑媛的過去,這一對黑夫妻,都是不會放過她的。
想到自己和玉真被那些人渣們當成貓爪下的老鼠戲弄,薑明月就止不住的恨意。
她更沒想到的是,這一世居然提前看見了王淑媛。
這個時候,王淑媛應該是已經逃婚了,因為薑明宣提前回到京城,所以,她也來了京城。
“明月,你怎麼了?”孟長珺正拍著她的背,忽然發現她肩膀在輕顫,低頭一瞧,隻見薑明月淚流滿麵,他頓時有些驚慌,連忙出聲詢問。
薑明月趕緊地擦了擦眼淚,說道:“沒事。”
修長手指揩去她眼角晶瑩,孟長珺眉目微沉:“明月,到底是怎麼回事?無緣無故的,你不會哭成這樣。”
“就是想到……”薑明月頓了下,腦中飛快地思索,“想到邊關會有很多人遭殃,或者餓死,或者凍死,我就很難受。”
“唉,沒想到你居然會憂國憂民。”孟長珺沒有懷疑她的話,他沉吟了下,“這樣罷,今年皇莊上的收成,我們全部捐獻給邊關老百姓和戰士。”
“嗯,老太君送給我的嫁妝裏,有很多江南田產莊子,也可以送去。聽說今年試種的棉花豐收,一並送過去,興許能幫上忙。”
“好,這個事我讓人去辦,不能以我們自己的名義,就以行商的名義罷。”孟長珺眉間緊鎖,顯然是在思索。
薑明月心中略定,鬆了口氣。
她想幫人也是真的,邊關的老百姓其實是最頑強的,雖然安土重遷的思想比較嚴重,但危及到性命,他們依然住在那裏,向草原遊牧民族宣告,這是我們的領土。
光憑他們捍衛領土的勇氣便覺可嘉,再想想他們時不時地遭到騷-擾和掠奪,甚至會被屠殺,她心裏就很難過。
這些老百姓,其實和駐守邊疆的戰士們一樣可敬。
回去後,孟長珺把睡著的薑明月抱進臥房,他便招來皇莊管事,跟他們商議這件事。
而上了酒樓的王淑媛,找到薑明宣說的房間,嬌俏地笑了笑:“表哥,對不住,我來晚了。”
她走到窗戶邊,和薑明宣並排站,順著薑明宣的目光看去,樓下正是上樓時遇到的那對夫妻,他們正在上馬車。
那個外表冷漠的男人一手扶著女人的腰,一手扶著女人的手,小心翼翼地將她送上去。
然後他自己也上了馬車,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在車簾上撥動兩下,將簾子關得嚴嚴實實,然後便縮回了簾子後。
“表妹,你來了。”薑明宣親昵地攬住她的腰,看了看她的打扮,忽然皺眉,“不是告訴你要戴帷帽麼?不要輕易讓人看見你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