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除了經書,不看兵書的,能打勝仗?別笑死人了!
太子心中升起一股不服來,好歹他讀了一大堆兵書,有心壓孟長珺一頭,便高傲地說道:“孤殺的了冒代,也能讓海雷有來無回!
大軍連敗,士氣不振,孤既然代替父皇禦駕親征,便不能什麼都不作為。孤決定了,孤要親自會會這個海雷!”
袁白涵立刻著急地阻攔:“殿下,不可啊!您是萬金之軀,君子不立危牆,萬萬不可以身試險!”
“是啊,殿下,您不懂打仗,從未上過戰場,還是別去了罷。”孟長珺諷刺勾唇。
太子氣得百爪撓心,越發堅定上戰場的決心,反正他是料定了袁白涵不可能置他於險境。
他是太子,他就是這麼有恃無恐。
幾員大將和袁白涵一起勸,但太子像頭倔驢,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最終,袁白涵忐忑不安地安排太子進大軍。
袁白涵送將領們出門,孟長珺落在最後,感激地笑道:“多謝舅舅肯幫我這個忙。”
他知道袁白涵情願自己死,也不會讓太子有危險,所以這句道謝是應該的,他說的很真誠。
“太子實在過分,再這般驕縱下去,不知還會招來什麼禍患,到那時怕是連挽救的機會都沒有,也是該吃個教訓了。”袁白涵思及太子殘暴衝動的性子,便十分頭疼,又說,“長珺啊,你是大孟子民,又是皇室中人,既然來了邊關,就好好出謀劃策,舅舅可就指望你了。”
“舅舅言重了,我能取勝純屬僥幸。舅舅千萬別指望我,我擔不起這個重任。”
“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擔得起擔不起的,擔了就是擔得起,不擔就永遠擔不起。”袁白涵嚴肅地說道,拍拍他的肩膀,“我也不拿這些重話嚇你,你隻要盡力,我就欣慰了。
另外,還要好好保護自己,你要是出個萬一,你外公非過來抽死我不可!”
孟長珺微微一笑,告別袁白涵。
這天輪到薑明月請平安脈的日子,大夫說:“母子平安,約莫半個月左右生產,早些做準備。之前胎兒受驚,幸虧這幾天養得好,心緒波動不大,這最後半個月得格外小心。”
孟長珺輕蹙劍眉,讓白龍送走大夫,握住薑明月的手,溫聲道:“明月,我都會安排好的,太子不會再來打擾我們了。”
“世子爺,你,你不會……”薑明月驚愕抬眸。
“你以為我殺了太子?”孟長珺好笑搖頭,“不,我不會殺他。他這麼蠢,才好拿捏,稍稍挑撥就會動怒,就會鑽進別人設的套兒裏,以後有的他苦頭吃。
而且,我近來發現他自從殺了王姨娘之後,性格就越來越暴躁了,也不知是因為見過血的緣故,還是因為他不舉,吃補藥吃過火了。”
說一千道一萬,不能掩蓋的事實便是,太子,不能殺,不敢殺。
薑明月眉頭舒展,嗔笑道:“你嚇死我了!”
“明月,對不住,太子可能會一直活著膈應人,是我無能。”孟長珺慚愧地吻了吻她的手背,低垂的眸子湧動莫名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