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夢裏的一樣!”
孟長珺的表情有些微妙。
薑明月眼皮一跳,忐忑地問:“怎麼了?”
孟長珺抬了抬眼,蹙著劍眉,聲音有些飄渺:“我懷疑女兒是淨空那老和尚的轉世。”
“什……什……什麼!”薑明月變得結巴了,傻傻地看著孟長珺。
玉真的前世,不,前前世是淨空?她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孟長珺怎麼會有這麼荒謬的想法?
“懷疑而已,也不一定是真的。她手心這朵紅蓮是佛的象征,恰好淨空在她投胎不久前圓寂,他圓寂前還殺了人,我猜測他不一定能升天去侍奉如來佛祖。”孟長珺解釋。
既然升不了天,那就隻能投胎轉世了。
薑明月啼笑皆非:“紅蓮並不一定就是佛啊,你看何仙姑不也拈荷花麼?繡樣上也有很多蓮花,也沒見誰戴個蓮花荷包、戴個蓮花簪子,就要念經的。反正,我們的女兒不可能是淨空大師的轉世。”
一想到女兒是個老和尚的轉世,薑明月心裏就瘮得慌,好像女兒將來還會去念經,當個尼姑似的。
她的女兒這一世要好好的,幸福美滿,以後覓個良婿,兒女雙全。
“我就是隨口一說,我的女兒當然不可能讓她去出家。”孟長珺一笑,略過這個話題不提了。
薑明月微微安心,她可不想孟長珺對女兒有看法,眼眸輕動間,發現木質地板上有個坑。
她驚訝地問:“世子爺,地上怎麼有個坑?對了,我差點忘了,太子呢?我暈過去前,看見他舉著我們兒子要摜到地上……”
思及此,她忍不住輕輕顫抖。
孟長珺輕輕拍著她,一五一十地說了自己的報複,眉間的淡漠冷得能掉出冰渣來:“……他命大,沒死,我聽元帥府的人說,他之前爬到假山上,從假山上掉下來,不僅沒事,而且失心瘋突然好了。看來他命裏耐摔。”
薑明月囧囧有神,連忙問:“那太子現在哪裏?”
“回元帥府去了。”孟長珺眼角挑起戲謔的弧度,“我用水潑醒了他,說他是在元帥府摔得,遭遇江湖草莽刺殺,所以躲到我這裏尋求庇護。那些江湖人士都被太子下令殺掉了。”
“他怎麼會乖乖聽話?”薑明月驚奇。
“還是那一招唄,不聽話,我就找太醫來給他診脈。”
薑明月噗嗤一笑,繼而歎了聲:“雖然是老調重彈,但能有用就行了。”
“嗯,這話倒是的,以後他若再來打攪你,你隻管用凳子、椅子砸,用菜刀砍都行,他受傷了,反而好拿捏。”孟長珺輕笑。
太子這種賤人,就該用賤招對付,你對他客氣,他反而蹬鼻子上臉。
薑明月想想那畫麵,不禁揉揉額角:“太血腥了!”轉而道:“世子爺,你看孩子們,是我們自己起名,還是請皇帝皇後娘娘賜名?”
“別人請求賜名是為討好皇伯父,我可用不著討好他,我們自己的孩子是我辛辛苦苦播種,是你吃了那麼多苦頭生的,當然我們自己起名。”孟長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