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敗壞大孟朝風氣的事件信手便拈來。
所以,他一點都不認為自己是在害人,而是認為在教化子民雲雲。
王淑媛如今眼裏心裏都是太子,自然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認為太子比表哥那種心思陰暗的人要好太多了。
太子嘛,是未來的皇帝,他想要算計誰,便是光明正大地算計,那人也得說“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王淑媛同仇敵愾,紅著臉說道:“殿下,我……我表哥在江南時,與文人士子狎妓,在青樓裏見識過一種烈性春、藥,這種春、藥可以讓貞潔烈婦變成蕩、婦,也可以讓不舉的男子能重振雄風。
很多有隱疾的男子都慕名去求藥,表哥當時覺得甚為稀罕,便帶了些回京。
隻要殿下把這藥下到飛燕公主和衛世子的茶水裏,讓他二人獨處一室,那麼,他們絕對逃不掉藥性的驅使……”
太子震驚地看著王淑媛。
王淑媛的臉在太子炯炯有神的盯視中,越來越紅,最後那滾燙的熱度燙的她喉嚨仿佛被什麼堵住了似的。
太子初時是為王淑媛落落大方談論男女之事而震驚,後來則是因著王淑媛所說的藥。
“世上果真有這麼神奇的藥麼?”太子抓住王淑媛的肩膀問。
王淑媛嚇了一跳,繼而安撫地說道:“真的,真的,在我表哥那裏,我明兒寫信讓他送過來。”
“不,”太子激動得渾身顫抖,“現在,你現在寫封信,孤立刻快馬加鞭命人送回京。”
“哦,好,殿下別激動,我馬上寫信。”王淑媛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是烈性的春、藥罷了,其實每個青樓都有,隻不過她說的這個效果比較厲害而已,太子不至於這麼激動罷。
太子這一晚,興奮得怎麼都睡不著。
他有救了!
秋獵的第三天,許多年輕夫婦一起在山上山下閑晃。
孟長珺不負責任的做法雖然得罪了一些急著往上爬的人,但也受到了大部分年輕夫妻的好感,這些人有年輕氣盛不服孟長珺的任性的,晚上經過太太奶奶們的枕頭風,便把孟長珺的任性當成個性來瞧了。
孟長珺本來就是那樣一個人,他們不該對他抱期望,所以他們把責任壓在他身上,不是孟長珺的錯,而是他們自己的錯。
孟長珺那一隊人通過抽簽抽取隊長,隊長的簽兒居然落在錢書風的頭上。
錢書風先分派任務,讓那些陪少奶奶們的人先把獵物交齊了再去閑晃,大家一窩蜂都飛奔向山林。
錢書風這次也帶了自己的妻子來,就是李霆的女兒李氏。
李霆立了軍功,李氏在錢家的地位水漲船高,江陰侯不僅把錢書風院子裏快塞不下的花花草草一股腦賣了,而且限製錢書風的零花錢,他沒錢了,自然不會進青樓。
錢書風快被自家老爹折磨瘋了,好容易來秋獵場上發泄,卻帶了李氏這個拖油瓶,所以,今天還是他為響應孟長珺的“號召”,帶了李氏出來。
如果不是這會兒看見李氏,薑明月根本不知道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