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太子,後是孟長城,一個害她,一個害他的兒子閨女,孟長珺再不爆發,就是個王八了。
他可從來都不是軟柿子,也不知道這倆貨為嘛總是沒眼色地朝槍口上撞。
薑明月暗暗佩服他們的勇氣。
果然,孟長珺帶她悄悄潛進東宮,掀開瓦片,正看見太子跟飛燕公主吵架。
“你今晚怎麼回事,說好了你會在房間裏,我正好去捉-奸,你人呢?”飛燕公主指著坐在炕桌邊上的太子叫罵,對太子的鼻青臉腫視而不見,不僅如此,她心裏還隱隱覺得痛快。
活該!
太子陰沉著臉,陰測測地道:“把你的手指頭給孤縮回去,不想要了就直說,孤可以幫你剁掉!”
薑明月頓時毛骨悚然。
飛燕公主也被嚇到了,但她素來膽子大,譏諷道:“太子,我真懷疑你是不是跟我有仇,專門坑我的,否則的話,怎麼每次你拉上我算計孟長珺和薑明月的時候,不僅算計不到他,反而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你居然敢指責孤,不懂什麼是三從四德麼?”太子拍了把桌子。
“見鬼的三從四德!你要是個好的,我從夫也就從夫了,偏你是個沒腦子的,還裝有腦子。哼,我當初真瞎了眼,居然會答應嫁給你個蠢蛋!”飛燕公主這一晚的恥辱可想而知,不過腦子的話一個一個地從嘴裏蹦出來。
薑明月目瞪口呆,她還真沒見過這麼彪悍地罵自己丈夫的女人。
不過,她怎麼忍不住想笑呢?太爽了有木有。
太子跳起來就要揍飛燕公主,但飛燕公主本就有武藝在身,他哪裏是她的對手,不僅沒揍到她,反而被她反綁了手扔在炕上。
飛燕公主照著他的屁股拍了一巴掌,恨恨道:“再敢坑我,我打爛你尊重的屁股!”
薑明月捂臉,孟長珺覺得還不夠,又把自己的手嚴嚴實實捂在她眼睛上。
飛燕公主拍拍手就走了,太子吼了好幾聲都叫不回來人,因為他要跟飛燕公主密談,把下人們全都趕走了,這會兒連個蒼蠅都叫不來,隻能以一個極為屈辱的姿勢趴在炕上。
突然,太子扭頭,果然看見有人闖入房間,而在看清來人的臉時,兩隻眼睛瞬間瞪圓了,結結巴巴道:“孟……孟長珺?你……你怎來了?你……你想幹什麼?”
孟長珺一個手刀敲暈了他,拿出備用的麻袋一套,踏雪夾起太子,如一條滑溜的魚兒,不留絲毫蹤跡地消失在夜幕中。
孟長珺回到房頂上,抱起薑明月,幾個飛躍,兩人便落在東宮之外。
薑明月腳踏實地,這才拍拍胸口,問道:“世子爺,你把太子送到哪裏去了?”
她敢肯定,孟長珺肯定是早有預謀,那會兒他出去,必然是去布置這件事去了。
“送去給人整。”孟長珺微微含笑,仿佛在說今天下雪了一樣隨便。
“送哪裏去了?”薑明月越發覺得毛骨悚然了。
“你想知道?”孟長珺挑眉。
這不是廢話麼?如果不想知道,她浪費口水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