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太子醒來,第一眼看見的便是他的姑母加丈母娘,和惠長公主。
他一個激靈,翻身而起。
“姑母,您怎麼來了?”還是在他的寢殿?
“哼,你大皇兄光屁股的時候,我還抱過他洗澡,你就別在我麵前遮遮掩掩了。”和惠長公主沒好氣地道。
太子有些尷尬,放下捂在胸前的被子,這才發覺不對勁:“姑母,這時候來,可是有要事?”
“我昨兒要是不來,你就跟那小妖精一樣,染上花柳病了!”和惠長公主冷冷地嘲諷道。
太子驚愕:“姑母,這話什麼意思?”
“你還自欺欺人呢,什麼意思?就是那小妖精明知自己染了花柳病,還跟你同房,你自己說說是什麼意思。”
一個晴天霹靂劈在太子頭頂,他腦袋一陣眩暈,眸子赤紅,咬牙切齒地問:“她為什麼會這麼做?”
和惠長公主當然不能說是她故意給王淑媛的懲罰,依舊冷冷地道:“你自己想想,你是從誰的手上把她搶過來的,哼!”
太子一想,不禁心虛,並非是為搶了人家的女人,而是王淑媛大概知道了他不舉的事,薑明宣又是個廢人,王淑媛紅杏出牆,與別的男人鬼混,染上花柳病是很有可能的。
自動腦補完王淑媛染上花柳病的來源,太子眉目一厲:“這賤人,昨兒來後,遞給孤一盞茶,哄孤喝了,原來就是為了害孤!”
和惠長公主也不揭破他的謊言,冷笑道:“這事傳出去不好聽,昨兒鬧得有點大,太子,你自己看怎麼辦罷。”
太子的動作非常迅速,他生怕王淑媛胡說八道,立刻給她賜了一杯鴆酒,親眼看著太監給她灌進嘴裏,他才放心。
“拖到亂葬崗上,喂狗!”太子厭惡地蹙眉,轉身離開。
這次,算是他陰溝裏翻船了,女人狠起來,居然能玩這麼多花招。
是他看走了眼,王淑媛本身就是個精於算計的女人,活在暗溝裏的狗,隨時會撲出來咬人一口。
一個王淑媛,一個薑明月,太子看夠了女人的毒辣陰狠,不禁就想到像小綿羊一樣純潔無辜的寧芳夏來。
王淑媛嘴裏大口大口地吐血,看著太子遠去的背影,想告訴他自己是被冤枉的,但是,太子走得那麼決絕,甚至連這間屋子都沒進,她根本沒有機會為自己爭辯。
一夜夫妻百日恩,在太子眼裏,她不過就是一場露水姻緣罷。
好恨!
表哥,救我!
表哥……王淑媛想到什麼,趁兩個小太監在外麵等她咽氣,飛快地從袖子裏掏出一個小瓷瓶,吃掉裏麵的一顆藥丸。
然後,她的視線漸漸模糊,在小太監過來探她的鼻息的時候,下意識地屏住呼吸。
接著,那倆太監倒提她的兩條腿,用一張破席子卷了,扔到馬車上,一路把她送到亂葬崗,再把她身上值錢的物件給搶走了。‘
王淑媛迷迷糊糊蘇醒時,噴出一口毒血,她艱難地爬,用了整整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的時間才爬到城門口,城門守衛直接把她當成乞丐,給她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