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洗漱完,又用了簡單的早膳,留著肚子等用午膳。
薑明月去看了看兩個還未起床的小家夥,回來後,見孟長珺麵色凝重,便問:“怎麼了?太子的事不樂觀麼?”
“嗯,太子今兒沒上朝,直到現在還沒下朝,宮裏炸開鍋了,朝臣們堵著皇伯父,問是怎麼回事。”孟長珺皺著眉說道。
“他們膽子倒是大。”薑明月愣了一下。
滿朝大臣堵著皇帝不讓下朝,乍一聽,還以為是逼宮呢。
“這個消息太震撼了,大家難免失去理智,恐怕昨夜睡不著覺的不止是我們姓孟的,整個京城都沒睡個好覺罷。”孟長珺的神色依舊冷淡。
一個薑明宣,讓整個朝堂,乃至整個京城、天下沸騰,他也算是本事了。
薑明月心中不安:“世子爺,咱們是不是該把薑明宣交出去啊?我感覺總有大事發生。”
“現在交已經晚了。”
“為什麼?把他交出去,他就沒有後手了,我擔心他還有針對我們的後手。”這才是薑明月擔心的,她可不擔心太子被整的有多慘。
孟長珺抿了一口茶:“薑明宣為人是有些小聰明,但也沒到能影響到整個朝廷的地步。從來真正能影響朝廷的人,是那些位高權重的人。
他便是現在死了,也無濟於事,開弓沒有回頭箭,有他,沒他,太子都不成了,他們的目的是把太子拉下馬。
我猜,他們現在已經顧忌不上我們了。我們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那以後呢?”薑明月問,滿眸憂慮。
“以後有我,我會護住你們娘四個。”
薑明月根本聽不進去,兩孩子,加上肚子裏揣的這個,三條人命,她不擔心才怪了。
“世子爺,你老實跟我說一說,你到底是個什麼打算。”薑明月已經在盤算著把手中的嫁妝變賣了,換成真金白銀,帶著金銀逃跑。
孟長珺抱住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她推了他一把,無奈道:“都什麼時候了,你能不能正經點!”
“你問這麼敏感的問題,我要跟你說悄悄話啊!”孟長珺輕鬆寫意地調侃,沒有一點緊張的神色。
“那你說罷。”薑明月拿他的賴皮沒辦法。
他就是屬狗皮膏藥的,她走哪兒,他貼哪兒,一貼一個準兒。
“其實,我們隻要跟著皇伯父就行了,他在後、宮裏雖然有一筆算不清的糊塗賬,但朝政上卻是無可指摘的好皇帝,朝廷大員們還是很擁戴他的。”孟長珺附耳道。
薑明月覺得他說的是廢話:“可是,陛下身子骨不大好了呀。”
他不會真的想做皇帝罷?薑明月一起這個念頭,便覺得心驚肉跳。
“他不會死的,十年八年有的活。”孟長珺篤定地說道。
薑明月想說,皇帝今年就會死,但想想今生跟前世很多事都變了,說不準皇帝真的會活個十年八年的。
而且,她說出來,孟長珺不知道會不會揍她,因為她詛咒皇帝今年就死。
見孟長珺胸有成竹,薑明月也不再白擔心,反正再擔心,時局不會按照她想象的那樣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