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與蘇老板相熟的儒生都熱切地關心起小家夥的傷勢,蘇老板點了點頭:“先把他處理好吧,再聯係這熊娃娃的父母。”
蘇老板雙手滑到小家夥的身下,緩緩抱起他:“那就麻煩各位啦。”
……
陳寒宿似乎做了一場很久很久的噩夢。
他的身體輕飄飄的,沒有一點質量就像鵝毛一般在風中飛揚打轉。
他飄蕩在那座熟悉的城池上方。
那座昔日魅力動人的城池。
那座今日家破人亡的城池。
真的是夢麼?
為什麼會有那麼刻骨銘心的痛楚?
夢中的他不斷地向上漂浮。
最開始是從花城城主府內開始漂浮,他看到爺爺在那一瞬間爆發出無限強大的力量,隻屬於周行的氣息洋溢在他布滿老人斑的臉上,那一刻的偉岸英姿,觸動人心。
然後他看到倒在地下的城主爺爺,他身負重傷,血液不斷從他的胸膛噴湧而出。而那個魔國皇子源,就在不停的、不停的後退,精致臉龐中的驚慌無法遮掩。
再飛高點,他看到花城城中央一片兵荒馬亂,胡須老人曾經和他講過些許軍事,他認得那些士兵的製服,那是西方軍團的製服。
街頭處,那團士兵刺破了那個賣黃欖叔叔的家,街尾處,這個士兵對著一個手抓針織娃娃的小女孩一刺……
西方軍團的士兵們手中執著陌刀,刺破了家家戶戶的紙窗,刺破了小女孩手中的針織娃娃,刺破了人們的身軀……
刺破了他心中的花城。
陳寒宿的心隱隱作痛。
他想伸手去做些什麼,可是上浮的力量他無法抗拒,最後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慘狀發生,然後他的身子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直至他把整一個燃燒在火中的花城囊括於目中。
他再次暈過去。不知是胡須老人的真元在發作,還是……他心中有刺,刺痛了他。
……
陳寒宿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直入眼簾的是一條木質的梁柱,再定眼一看,那是屋頂的一部分,屋頂下還有著些許白霧在不斷的遊蕩飄轉,整個屋子都被這些水霧帶來的熱氣溫暖了起來。
他感覺到,一副厚厚的棉被蓋在身上,很溫暖。
這個溫暖他記住了一輩子。
用三息來調整了身體——從小到大胡須老人都教導他起床先靜息三息調整。
三息後,他緩緩坐起來。
這是一間不大的房子,房子隻有一道門,其內燒著熱水,放滿了各種雜物,但是也算整齊擺放,而他自己就坐在一張……火炕上。
火炕。
即使他還小,但是自幼胡須老人就給他讀過不少書,也可謂涉獵廣闊。
這火炕是大晉帝國北方特有的家具,燒火排煙的管道有用磚建有炕間牆,炕間牆中有煙道,上麵覆蓋有比較平整的石板,石板上麵覆蓋以泥摸平,泥幹後上鋪炕席就可以使用……方便取暖。
自己雖然說沒見過,但是也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
難道我被爺爺空間挪移到了北方?陳寒宿驚訝想到。
可北方不早就是……
這時候,房門嗞嗞的被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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