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狹路相行(1 / 3)

進六扇門的第三天,戚少商和諸葛神侯及四大名捕被宣進朝堂之上。

當堂見到老邁潦倒的傅宗書,一身囚衣,頭發散亂,黃金鱗也偃旗息鼓,跪在一旁。戚少商心道:清算的時候到了。

徽宗端坐龍椅之上,麵容威嚴,心裏卻惦著李師師,隻想快些將這件公案完結。

“傅宗書,你這亂臣賊子,枉費朕這麼多年信任你,提拔你,你不思為國盡忠,為朕效力,竟然圖謀朕的江山,還指使顧惜朝逼宮,你知不知罪!”

戚少商忽然心跳加快,隱約覺得不妙。

傅宗書淡然一笑,一國的相爺做了這麼多年,知道大勢已去,卻威風猶在:“成王敗寇,老夫做過的事絕不後悔。”

徽宗覺得自己有些顏麵掃地,看了一眼黃金鱗,心道還是少費些唇舌吧,一個一個譴責下去,最終還不是個“殺”字,不如揀緊關節要的說來。

“好,朕的相爺果然有擔當。罪人顧惜朝何在?逼宮之事是他親自做下的,為何到如今都沒能擒住他?”

諸葛神侯正要回話,不料戚少商忽然出聲:“皇上,顧惜朝在逼宮當日就已身受重傷,後來又被草民的兄弟刺了兩槍,又因妻子的死變得瘋瘋癲癲,神誌不清,想來命不久矣。就算現在還活著,也是個廢人了。”

諸葛神侯皺了皺眉,心道這戚少商當真不懂規矩,你一個尚未被冊封的小民,皇上麵前哪有你回話的份兒,當真是江湖草莽,全然不懂朝堂規矩。

徽宗有些不悅:“你就是戚少商吧!朕知道你這次救駕有功,也知道傅宗書冤枉了你,但是顧惜朝犯下彌天大罪,朕焉能不予追究?”

戚少商心裏發急,重重磕了一個頭:“皇上明鑒。傅宗書派顧惜朝逼宮,顧惜朝隻是表麵服從。他給四大名捕的鐵手連寫了兩封信,說大相國寺遼太子和公主大婚隻是假象,傅宗書還有更大的陰謀,讓草民馬上趕來皇宮,草民這才來得及救駕的。信還在諸葛先生那裏,可做憑證。若不是顧惜朝通風報信,草民與六扇門及眾多京城護衛都會留在大相國寺對付藥人了,隻怕傅宗書逼宮篡位的陰謀就得逞了。”

徽宗道:“照你這麼說,顧惜朝不但無罪,反而有功了?也罷,把書信呈上來朕瞧瞧。”

諸葛神侯將信呈上。徽宗略看了看,怒道:“混賬!戚少商!這信裏明明說將你交出去與顧惜朝決鬥,他才肯說出傅宗書的陰謀。若是你當日怕了顧惜朝沒有去,又或是死在大相國寺,朕的江山不是要拱手他人了!想來是你與那顧惜朝有過節,他才定要你去與他決鬥。你又怎能說他是為了天下,為了朕才通風報信的!”

戚少商急得額上微微出汗:“皇上,草民……草民與顧惜朝確有些過節,但我二人實為

知音,雖然數次相鬥,卻都是身不由己。這一次皇城決戰,亦是想做一個了斷。顧惜朝若不是想揭露傅宗書的陰謀,隻想要草民死,任憑草民留在大相國寺被炸死或者被藥人殺死就好了,何必連寫兩封書信告知大相國寺陰謀一事,又何必一定要草民趕到皇宮?”

徽宗眉頭微舒,沉吟片刻,道:“嗯,倒也有理。可是顧惜朝畢竟做下了逼宮之事,冒犯天顏,這你又怎麼說?”

戚少商心說不好,這點他倒沒有想到,一時語塞。諸葛神侯在一旁道:“皇上,逼宮當日,顧惜朝確實大大不敬,多有冒犯,但他冒犯的畢竟不是萬歲您真身,隻是臣找的一個替代。還請皇上看在顧惜朝揭露了傅宗書陰謀、又身受重傷、瘋瘋癲癲的份上,免予追究。”

徽宗點頭:“也罷,既然他已是將死之人,又確實為你們通風報信,朕就放他一馬,由他去罷。傅宗書和黃金鱗,罪大惡極,斬立決,首級懸掛街口三日示眾,以儆效尤。其餘傅宗書的黨羽,朕就交給六扇門來辦。諸葛先生一向賞罰分明,朕信得過你,此次有功的一幹人等,朕也交由你論功行賞了。”

諸葛神侯的一句“臣遵旨”還未落地,徽宗便打個嗬欠道:“行了,朕也累了,退朝。”說完起身便走。心道這件公案總算結束,已有三日未見師師姑娘,於是大步流星,看不出絲毫疲累之相。

出了朝堂,鐵手看了戚少商一眼,微微一笑:“你跟顧惜朝什麼時候成了知音?”諸葛神侯和追命無情冷血也全都神色異樣,一起看向戚少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