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番外——紅丸案](2 / 3)

“快說!”

“其實我還舍不得……我這裏有顆精魄,”他從袖中拿出顆赤紅色丹丸來,放在呂贏手中,“上次救那雲楚的小子,我結成了一個,此物有個好處,就是吸收寒毒,能引導真氣,你把它給趙無恤吃了,不過……”

“不過什麼?”

“這物隻有接近我這個本體之時,效用才能發揮……尤其是要夜晚,陰氣最盛之時。”

“你千萬要幫忙啊!”呂贏急道。

“先說好,我沒空幫他,你麼……你本與我同生連氣,反正特別空閑,正堪使用,隻要接近他咫尺之地,朝夕引動精魄就能療傷了……切記不可中斷,要夜夜如此。”翕鄭重地說。

“你,你說什麼?”

心裏暗暗叫苦,他還依稀記得這怪物附身之時,為了釀精魄出來,一夜躺在趙無恤身邊的事情,那情形……很不堪啊!

“那要多久才行?”

“少則半月,多則半年。”

“這,這日子太長……”

“要做就幹脆,不然就還給我!”孩子不耐煩收回手。

呂贏趕緊抓了丹丸:“好好,寡人來做!”他突然後悔自己怎麼要打聽這個,如果真的不知道就好了,可是趙無恤,如果他突然死了,自己卻還懵懂著不知道的……想著,心裏就不安寧。

呂贏恍恍惚惚飄回自己的寢宮,用了膳後到後房休息,他一進門,就看到趙無恤居然還在早晨他坐的位置。

“哎,你……沒走?”

“在這裏剛用完飯,我想你也該回來了。”那人喝一口茶,很悠哉的模樣。

呂贏暗暗有氣——這內宮禁苑怎麼跟他家似的?但隨即想到這人命不長久,何必計較。

他上下打量武人片刻,伸手將丹藥遞上:“趙無恤,這個是寡人得來的丹藥,對你的傷有好處,你吃了罷。”

趙無恤幹脆的接過,道:“君王有賜,臣不敢辭,就算□□也吃了。”

說完,以茶水服下,笑著看他。

呂贏扭捏一陣,又道:“天色好象晚了……”

“是啊,月上中天。”

“宮門落鎖,大司馬回府邸,恐怕不大方便了……”

“確實如此。”趙無恤道。

“那就……在裏頭歇著吧。”

趙無恤深深瞧他,道:“要臣歇在寢宮?”

呂贏的額頭冷汗密布:“寡人久不見你,想君臣秉燭夜話……而已……”

趙無恤道:“臣領命就是。”臉上遮不住的笑意,讓呂贏覺得心驚,他急匆匆轉身:“就如此了,寡人……寡人去沐浴……“說罷飛也似走了。

在後殿禦池中,呂贏由宮娥小棠寬衣,埋怨道:“我怎覺得,你們都十分之趨炎附勢……雖然大司馬位高權重,可國君畢竟是寡人!在寢宮中,你們連飲食都替他籌備,寡人不在也不趕他離開,到底誰是國君啊,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小棠扁著櫻桃小嘴道:“國君此話三年前就該說,那時候大司馬為您的病,終日衣不解帶,一月也有二十日在您榻邊,累得狠了,走路都打晃,於是在您床邊設了臥榻,現在還在偏殿裏擺著,大司馬當真是忠義之臣……國君既然這樣說,明日小的們就把他的東西丟出去,見了他就亂棍哄出!國君鳥盡弓藏的名聲,一定十分好聽。”

呂贏不吭聲了。

他在池中泡著,心想稍後如何跟那人說明真相,可以撈到一點感激,順便防止他有非分之想……思量著,忽有水聲響起,呂贏睜眼,水霧繚繞間,趙無恤慢慢淌著水,到了他近前。他身無/存縷,池水清澈,依稀勾勒他偉岸身材,

呂贏嚇了一跳,頓時渾身僵硬,大叫:“來人……”

趙無恤笑道:“叫他們出去了,臣來伺候陛下沐浴。”

呂贏隻管往水裏縮,道:“不用……你怎麼在這裏?”

“國君賜我借宿寢宮,這池子臣也能用用吧,”趙無恤走到他身邊,將他拉入懷中。呂贏掙了一把,奈何實在力氣相差太過,他道:“寡人已經洗完了。大司馬自便。”

“自便麼……”由背後伸過堅實的手臂,緊緊圈著他入懷,呂贏隻覺得背上貼的人的肌膚,比溫泉水還燙,依稀還能感覺到腿間有什麼碰著了……呂贏本就渾身燙得暈紅,這下更如煮熟了一般,他結巴道:“放……肆,你放開寡人!”

趙無恤不理,拿過池邊香膏,由那人肩膀抹了,抹到頸後,如珊瑚一般的耳垂仿佛要滴下血來,他克製地輕輕舔舐,手臂中的人就一震。

“陛下留我在這裏,難道不是應允了麼?”趙無恤曖昧低語。

呂贏猛地掙動,氣急敗壞道:“才不是!你須離寡人近些,那顆丹丸……才能發揮效力……我是為了你的傷!”

“臣聽不明白。”

“唉,那商羊所說的辦法是以內丹調理或可根除你的內傷……你可明白?就跟你從前那個黃精一樣,不要想岔了!”

“哦?”

“十多天而已……沒什麼大不了,你乖乖躺在寡人身邊,就是了。”

趙無恤含笑,香膏慢慢抹下那單薄脊背:

“既然要靠近才有效用,要多近才行?”

呂贏扭了扭道:“這樣夠了,離開點……”君臣二人這樣不著一縷的呆在池裏,他實在尷尬,用手臂隔開那人放肆的手指,卻腳下打滑。趙無恤抄起他的身子道:“小心。”他緊緊貼著他的脊背,呂贏覺得背後的情形似乎不妙,尤其是貼著他腰眼的那物,他強做堅定道:“不用那麼近……再遠點!”

背後的人絕無意思放過他,將他半推半壓到浴池邊,再不容他掙脫:“臣覺得應該不夠……再近些,興許有效果。”他不由分說吻將下來,這是個溫柔綿密的吻,呂贏待要撇開臉,腦後卻被托住,唇舌糾纏逐漸激烈,他聽得那人越來越急促的喘息,心想完了完了,畢竟逃不過。下一刻,他被按進水中,邊洗去一身滑膩的香膏,邊被肆意的上下其手。心中暗歎自掘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