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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炎火教主會讓她一直這樣下去,沒想到在出發前,他突然吩咐替她換上幹淨的衣服,甚至去蓮城都是坐馬車。
蘇暖坐在馬車裏,身邊坐著也換好衣服的蝶水。
“不知道炎火教主在打算幹什麼,對我們那麼好作什麼?”蝶水慢條斯理地泡著茶,完全不受搖晃的馬車的影響,不一會兒,茶香便溢滿整輛馬車。
蘇暖心情極好地抿了一口茶,說:“誰知道呢。活在當下吧。”
到達蓮城後,他們沒有住進客棧,而是在一座宅裏住下了。
“你真是個無趣的女人。”萊菔沒頭沒尾地說。
蘇暖拿著茶杯的手頓了頓,問:“怎麼這麼說?”真沒禮貌。
“不知道你喜歡什麼,美麗,雖然你沒有,可是你擁有了世上最美的人,財富,你自小便在官宦家長大,從沒擔憂過,連心靈的平靜你都擁有了,看起來平凡的人或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他趴在桌上,現在才有了和這個年紀相同的稚氣。
蘇暖不置可否。
“你的手似乎傷得很重,這是我們炎火教的療傷聖品,你可以試試。”他笑得純真,把東西遞給她,雙手搭在腦後,晃地走了。
她低頭看了看,失笑:“突發的好心嗎……”
“蝶水,你看看,這是什麼東西?”她把東西遞到黑暗人手上,等待著她的看法。
“夫人,我沒見過這種東西,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沒有毒。”蝶水恭敬地說。
她低頭看了看,說:“蝶水,你幫我拿些繃帶來,我要試試這些藥。”
“可是,萬一……”蝶水可不相信他們會有那麼好心。
“如果不試,估計會有更嚴重的後果。”她把瓶拿高,在月光的映襯下,鮮紅色透出詭異。
就在那一晚,蘇暖的房間裏傳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啊……”
聽到叫聲的炎火教人衝進房間,發現蘇暖雙手沾滿鮮血,甚至連幫著繃帶的地方都已經被血滲透,蝶水蒼白著臉,說不出地驚恐。
炎火教主臉一沉:“這是怎麼回事?”
蘇暖已經痛得沒法說話了,嘴唇也因為劇烈疼痛被咬破了,手還不停地流著血。
蝶水冷冷一笑:“還不是你們炎火教的人,說什麼治療我家夫人的傷,結果呢,沒把人折磨死就是你們仁慈了!”
炎火教主一聽,嗬斥說:“是誰幹的?出來!”
這時萊菔從後麵走出來,唯唯諾諾地說:“是我給的藥。”
“你搞什麼鬼?我不是說過,不準再動她嗎?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嗎?”炎火教主一掌劈過去,萊菔被打出門,看來會是重傷了。
蘇暖嘲諷地笑笑:“事後算帳呢,好有誠意。”
炎火教主沒有說話,事實上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蘇暖說:“請各位出去吧,我想休息了,如果不想我流血致死,你們還是讓出空間讓我療傷吧。”
炎火教主手一揮,帶頭走了出去。
等人散盡後,她忍痛扯下與肉粘在一起的繃帶,撕得血肉模糊,蝶水眼甚至因不忍而眼淚流出。
蘇暖噓了口氣,不好意思地對蝶水說:“抱歉,能不能過來幫我擦擦汗?”
蝶水連忙過來,眼淚還是流下了:“夫人,裝裝樣不就好了嗎?為什麼真的要上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