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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發誓,他最討厭的就是火葬這個形式,不但帶走了他的皇後,如今又要帶走蘇暖嗎?
但是居然在大軍壓境下,月閣的人仍然守在自己應該守的地方,不管官府的人如何威脅都不動半寸。
在架起的木頭上,蘇暖安然地躺著,完全不知道自己將在這個世界消失的事實。
忘舒一襲白衣,靜靜地站在一旁,手裏的火把劈裏啪啦地響著。
“蘇雲爾!你不可以那樣做!”皇帝隻身一人被放進人群,是官府唯一被允許進入的人。
忘舒轉過頭,隨即看向蘇暖,一臉漠然。
“你難道想她消失在你的麵前嗎?你不會想知道那樣的痛苦的!”皇帝似乎想起了當年另一個女人消失在他麵前的場景,神色激動。
忘舒的聲音好像稍微用力點便可吹走:“她說了,她想火葬。”
“真是殘忍的女人!”皇帝想走到蘇暖的麵前,卻被忘舒不著痕跡地擋了他繼續走近。
“即使殘忍,那也是我的妻,關你什麼事?”忘舒笑著說。
的確……皇帝無法否認。
忘舒說:“我知道你沒看到她消失,你就不會死心。今天讓你來,就是為了這個。送她最後一程。”
皇帝沉默。
蝶水一直都在旁邊哭著,白丹陪著她,穀新與衣陶則在忘舒的身邊,隨時注意著周圍的情況。
忘舒閑地走到旁邊,開始點木架的周邊,邊點邊說:“暖,你既然想回去,我如你所願,到時候我到雲澤湖隱居好不好,看你能不能在另一個時空看我一眼,如果你想看我的話,那可麻煩了……嗯……要我去找你嗎?是個好主意是不是?我也覺得……”
“那個什麼皇帝啊太啊什麼的,就忘了吧,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不是嗎?”忘舒說到這裏,笑了,而火的蘇暖仍閉著眼,平靜如生。
“所以啊,到現在為止,你別再操心什麼了,也不嫌你的心思太多……”忘舒低低地笑,好像聽到她的回應般,“知道了,知道了,以後不和你吵,也不會惹你哭好不好?是我錯了行不行?還不是你自己惹我生氣了嘛……”
火焰越來越大,直至淹沒了蘇暖。
在眾目睽睽下,蘇暖香消玉焚。
葬禮之後,皇帝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忘舒也沒有留戀,率領眾人離開。
回到月閣的忘舒似乎並沒有因為蘇暖的死而繼續調查什麼,任由她死亡原因不明不白下去,而他自己除了進行政務的交接,其餘時間都和自己的孩在一起,隻是準備走的行李都準備的差不多了,讓閣內的人深切感受到公要離開的事實。
“爹爹,娘又溜出去玩了嗎?”蘇貢敏趴在忘舒的腿上,問。
忘舒掐掐他的臉,說:“你怎麼知道的?鬼靈精。”
“因為很久沒見到娘了嗎?可以告訴娘讓她回來的時候帶點禮物嗎?不然總是出去玩都不帶我們。”
忘舒點點頭:“爹會和娘說的。”
又纏著說了一會兒,蘇貢敏在忘舒的懷裏睡著了。
隻聽見忘舒看著他喃喃說:“這樣看來,我們也要快些和你娘會麵呢……”
皇帝秘密回京後,太連忙進宮,拜見自己的父皇。
太一進宮便見到皇帝正在借酒消愁,不禁愕然,怎麼又變成這樣了?
“父皇,別再喝了,到底出了什麼事了?”太不顧以下犯上,強行奪走父親的酒杯,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