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再次大喊,可惜再也沒有上次的效果,人家照逼不誤!
無聲的歎了一口氣,同情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傷患,在他們將要逼近時縱身跳下了山崖。
黑衣人中的‘大人’來到崖邊,看了一眼深不見底的深淵,眼眸中閃著睿智的光。
“大人,這下可如何交差?上麵可是說要見屍體,現在,你……”在一旁抱怨的男人看到他眼中的殺氣,識相的閉上了嘴!
“要交差,容易!這樣就可以了!”話音未落,他已經如掉線的風箏般墜入金源寶兩人跳下的山崖。
“啊!!!!!!!!!!!!!!!!”尖叫聲久久不絕於耳。想來那人可是用盡了生平最後的氣了。
“哼!”敢在他麵前囉嗦,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大人’在轉身的時候,看了一眼那塊石頭,黑布下的嘴角露出讚賞的笑容。
小子,今天算你走運,老夫就放你一馬。
‘大人’挺了挺胸,故作瀟灑的向山下走去。
再看金源寶他們,身體貼在崖壁上,雙手緊緊的抓住旁邊那不多的小草。
它們現在可真的是救命草了。
他是身上還掛著一個比他高大了不隻一倍的男人。
男人的嘴角有鮮血不斷的溢出,身體更是就像一個天然的灑水機,
不停的外麵冒著鮮血,嘀嗒!嘀嗒的落下。
“喂!你可別死啊!我們能不能活可就指望你了!”感覺到男人抱著他的手越來越鬆,
鬆開一隻抓著小草的手,抱著他的腰。
隻是他的腰太粗,而他的手臂又太短,無法完全圈住他的腰,
隻能抓緊他的衣服,可如果他自己放棄了,憑他一人的力量又怎麼能抓住他呢?
想到此,語帶決絕的說道:“殿下,黑鷹不能再拖累您了,少了我,您要爬上去很容易。
咳咳……咳嗯!”血又順著他的咳嗽而湧出口腔。手臂也越來越無力,漸漸的滑開。
他堅決的語氣還有那漸鬆的手臂,都讓金源寶有些驚慌,
兩人好不容從他們手裏逃了出來,不到最後,誰都不可以放棄。說道:“你以為你死了我就能活嗎?少了你,我恐怕連這坐上都下不去,到時,隻能的被狼吞虎噬。”
看他張嘴想說什麼,金源寶接著說道:“你也別再說了!留點力氣,我們一起爬上去。這冰蠶鎖足堅韌無比,且到了晚上會自己收縮。你再堅持一會,馬上我們就可以上去了。”單手再怎麼用力,也隻能是維持現狀。
帶個人果然是太難,但讓他就這樣放棄他,
任他如剛才那人一般掉入懸崖,是他無任何人也做不到。更何況,這人是為了救他才會成這樣。
看他的強自忍耐的樣子,黑鷹用腳尋找著可以踏的地方,手也慢慢的收攏,抱著他小小的身體。
強咽下因剛才運功而湧到喉頭的腥甜。
看他的額頭冒出的汗水,那抓著小草的手指都因用力過度而泛白,
卻還是倔強的堅持要救他。
不管是為了他對‘那個人’的承諾,還是現在為了他,他都必須活著。
就是要死,也要等要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
兩人找了一個最省力氣的方式吊著,等待著夜幕的降臨。
摸著冰蠶鎖,想到那天晚上他的二哥,給了他一個小方盒子,沒想到,小小的巴掌大的盒子,
居然放著以前電視中才能看到的‘軟猥甲’和從未聽說過的‘冰蠶鎖’。
原來這兩樣東西是相連在一起的,冰蠶,鎖著衣,所以,雖然細如蠶絲的‘冰蠶鎖’綁在身,但他卻感覺不到任何的束縛與難受。
不知做這兩件寶貝人又有著怎樣的故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下麵的兩人真如度秒如年,
一分一秒都是那樣的難熬。也不知道過去多少時間,
隻是覺得那日頭似乎一點也沒有要落下的意思,依舊固執地平線的那一頭掛著。
慶幸的是,冰蠶鎖的確開始收縮了。
因為,他的腰,被它越勒越緊。
可黑鷹抱著他身體的手越來越鬆,他的生命,
也從那未包紮和止血的傷口中流逝。也許,他未必能堅持到他們上去,就算縮短了距離,他們還有力氣往上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