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陰暗,老鼠臭蟲滿地爬的房間,這個就是一個嬪妃在產下皇子後得到的待遇。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怎麼也不會相信,做出如此殘忍的事的人,竟然會是他的二哥。
裏麵披頭散發、渾身上散發著腥臭味的女人,就是兩月前那個雍容華貴的女人。
“寶兒!”金秋韻拉住金源寶向前走的腳步,說道:“不過是個賤人,看看即可!裏麵寒氣重,別進去。
若不是看在她生下皇兒的份上,朕豈能留她到現在。”
聲音冷漠無情,聽不出一絲夫妻間的情誼。
“二哥,你事情都未調查清楚,如此武斷的定下他們的罪行,是否,稍嫌不妥!更何況,依不語的性子和脾氣,怎是會做出如此不守婦道的事?”後宮因爭寵吃醋而加以陷害他人的事,屢見不鮮。不調查清楚,不但冤枉好人,還讓使計之人得意。
“證據確鑿,而且,她自己也承認了。”
“承認?真的是自己承認的,不是屈打成招?”
“……你……寶兒,既然你不相信,你自己去問那個賤人。”屈打成招!自己在他心中,竟是一個如此無恥之人!
一旁的獄監個個驚若寒蟬似的,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直到金秋韻走出地牢。
“……水……水……我要水……”
走近才斷斷續續的聽到她的話,手撫上她的額頭,竟燙的灼人。“不語,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去請柳大夫來!”
站在外麵的人被他吼的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才慌亂的跑了出去。
“不語,堅持住,我現在就帶你出去。”抱著不語,往自己住的宮殿走去。
“青兒哥哥,不語怎麼樣?”也不知道燒了多久,會不會把腦子給燒壞?這麼冷的天,衣著單薄不說,地上竟然隻給她墊了一些稻草,這就是一個生產後的女人,所得到的待遇。
“沒事!已經沒事了!”
“青兒哥哥?皇弟,你叫的好親熱。”雖然不想再見到那個賤人,但聽到寶兒將她帶回宮殿,還請了柳青蕪來給她醫治,便又忍不住過來!誰知道,剛到就聽到他這麼親熱的稱呼別人。
冷嘲的話不脛而走。
“皇兄,我已和柳大夫結拜,他已是我兄長,柳大夫不但救我一命,還為我醫治好身上的傷疤,難道我喚他一聲哥哥也不行?”
“寶兒,你……”金秋韻看了一眼柳青蕪,話頭一轉,說道:“柳大夫,你想要的賞賜可想好了?”
“回皇上,在下有一個請求,請皇上把沐兼交給在下,他犯下如此重罪,是在下管教不嚴,回去……”話還沒說完,便被金秋韻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