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羅轉過頭，有些敵意的看了顧南升一眼，勉強笑了笑，“這位朋友也是附魔師學徒？來參加今天的考核吧？”
顧南升搖搖頭，“沒有，我來看你們比賽。”
“哦？”紮羅眉毛一挑，有些意外，“那你是見習附魔師了？”
顧南升拿起餐巾抹了一把嘴，“也不是。”
“那麼你是哪位老師的關門弟子麼？奉老師之命來此觀摩？”
“我沒老師。”顧南升拍拍肚子，站起來準備走人。
紮羅的臉色有些陰沉了，語氣也淩厲起來，“既然你跟附魔師沒關係，那你憑什麼質疑我的言論？無理取鬧，你知不知道這是一種很不負責的行為？附魔術是一門嚴肅的學問！”
顧南升聳聳肩，“隻是不想你老是誤導新人。”顧南升指了指靠近紮羅的其他幾個年輕附魔師和愛麗絲，“這屋子裏幾個人都聽你講呢。”
“我誤導新人？很好。”饒是紮羅素養很好，此時也怒極攻心了，那粗魯的小子居然當著他心上人的麵毫無根據的侮辱誹謗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那你倒是說說，‘坎’應該怎麼用。”
顧南升攤了攤手，“這個解釋不清。”
顧南升這句話引起了眾怒，一個小個子附魔師學徒站了起來，“什麼叫解釋不清，你的意思是說以我們的水平聽不懂你的解釋麼？”
顧南升苦笑，他就是這麼想的，不過這話顯然不能說出來，“你們隨便理解吧，當我沒說。”
“哼！”那個小個子附魔師學徒冷哼一聲，轉頭對紮羅說道，“別理這個傻乎乎的家夥，大哥你繼續說。”
“是啊，那家夥明顯不懂裝懂，故意搗亂。”
“他壓根就不是附魔師學徒，我猜給他一張魔法陣陣圖和一張地圖，他都分不清哪個是哪個。”
“對，而且他還是個粗魯的鄉巴佬，他根本就沒見過貴族，連起碼的貴族禮儀都不懂。”
顧南升一笑置之，轉身就走，他也不是什麼爭強好勝的小孩子了，犯不著去跟這些家夥們一爭長短。
然而，就在他推開門的時候，背後響起了一個清冷的聲音，“你還是解釋一下吧！”
顧南升轉頭，卻見亭亭玉立的愛麗絲遠遠的與他對視，“請你解釋一下。”愛麗絲追加了一個敬語。
“無法解釋。”
“吹，你繼續吹。”那個小個子附魔師實在受不了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厚臉皮的人。
愛麗絲不以為意，“如果你本來不懂，你可以保持沉默，如果你懂隻是限於我們的水平解釋不清，那麼我要說的是，今天我聽了你的解釋不懂，但是等到我達到了這個高度之後，我再學這個理論的時候，印象就會更加深刻。”
愛麗絲的言論讓顧南升很驚訝，他摸了摸耳朵，說道：“‘坎’很多時候可以跟‘震’聯用，不過聯用的機理很複雜，不好解釋。”
“‘坎’跟‘震’聯用？”小個子附魔師誇張的叫起來，“誰不知道‘坎’跟‘震’屬於兩種完全不同的魔法陣符號係列，一個是動態的，一個是靜態的，二者存在矛盾，不可能聯用！”
顧南升不再解釋，推門出去。
“不懂裝懂！”小個子附魔師評價道。
愛麗絲想了一會兒，還是無果，這確實聽起來不可思議。或許他真的隻是不懂裝懂。
事實上，巫妖王的理論體係和近衛軍團的理論體係存在很大差異，這一點連顧南升自己都不知道。
“紮羅大哥，你繼續說吧。”小個子附魔師說道。
“嗯。”紮羅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那麼我繼續說了，我隻是把觀點說出來和大家探討，有不對之處，還希望大家能指正。”
眾人又說了一會兒，亞比開門進來，“大家準備一下，見習附魔師考核開始了。”
……
上午九點，見習附魔師考核正式開始，光影師將比賽現場的情況通過魔法投射到廣場上的大屏幕中。
考場大廳的麵積大概有三四百平米，評委席上依次坐著比洛城的三大附魔師，還有來自燕洲城的迪卡。
迪卡一直閉目養神，今天他可不是來當評委的，而是來比賽的，麵對未知的強大對手，他要時刻把精神力保持到最佳狀態。
九個附魔師學徒依次入場，除了不見喜悲的愛麗絲外，各個麵色凝重，等待著考核的開始。
附魔師公會會長親自宣布考題，事實上，每次的見習附魔師考核考題基本類似，無非是用四件一星裝備升級成一件二星裝備，機會為三次，如果三次都失敗，那就失去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