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升覺得自己能醫治好思攸的詛咒,未必就不能醫治好露娜的詛咒。
他本以為露娜額頭的詛咒會是一種比思攸身上的詛咒更強大的存在,卻不想那隻是一個很弱小的詛咒,淡淡的紅色能量軌跡弱的猶如風中殘燭,自己隻要稍稍動手就能把它們徹底清除。
顧南升正想問露娜要不要自己幫忙清除她額頭的詛咒,剛欲開口的時候,顧南升猛的瞥見露娜的胸前,在那裏還有一個詛咒的印記,那詛咒占滿了露娜的整個****,深紅似血,蘊含在印記裏的能量強大的讓人震驚,僅僅是看上一眼都能感受到一股令人胸口發悶的煞氣。
那詛咒絕對出自傳說英雄之手,甚至可能是五階強者。
顧南升思考再三,還是沒有向露娜問起詛咒的事情,因為他沒有能力解除這個詛咒,而且以露娜的性格,肯定不願意在別人麵前提及往事。
“你用殺戮勳章兌換了什麼?”
“技能——月蝕。”
果然如此啊,顧南升輕呼一口氣,艾森弗洛格居然連這個都算好了。
在dota遊戲中,艾森弗洛格早已經把月蝕做成了月之騎士露娜的大招。
以月亮之名,召喚月光,隨機選擇周圍的目標造成傷害,傷害值的大小取決於月光的等級。
一級的月蝕可以連放四道月光,就算露娜的月光等級不高,也能造成四五百的傷害值,在單挑中是一個逆天的技能。
不過……
月蝕跟無敵斬,讓人產生了不好的聯想啊……
莫非這也是宿命已經注定的巧合?
顧南升敲了敲腦袋,瞎想什麼呢,那個很牛逼的稱號隻是中國玩家取的而已。
“我今天來找你,是為了約你一起參加最終的考驗。”露娜終於說出了來意。
“哦?”顧南升有些驚訝,最終考驗還可以一起參加麼?
“可以組隊參加。”
顧南升心中微驚,“你怎麼知道的?”
露娜沒有回答。
顧南升暗想可能是給她蝴蝶的人告訴她的吧。“我可能還要幾年後才會去參加最終的考驗。”
“可以,我一直住在這個巷子盡頭的那間灰色的石屋裏,如果換住址,我會通知你。”露娜指著漆黑的小巷說道。
“你為什麼會找我做隊友呢?”顧南升又問。
露娜再次沉默,許久之後,就在顧南升準備換個話題的時候,露娜的身體化為青煙消失了。
淡漠的聲音從小巷深處傳來,“因為你是我的禁錮。”
顧南升一愣,“禁錮?”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露娜時二人的對話:
“你為什麼要來放哨?”
“這是我的命運和禁錮。”
“命運?禁錮?”
“是的。”
“你為什麼要屈服於命運,為什麼不甩掉這個禁錮?”
“因為,除了這個我一無所有。”
除了禁錮之外一無所有,所以為了禁錮而活下去,這就是露娜曾經的世界觀。
那麼她說“因為你是我的禁錮。”又是什麼意思呢?
除了自己之外一無所有?為了自己而活下去?
一個不可思議的結論。
顧南升當然不會認為露娜喜歡自己,露娜與其說是冷漠,不如說是感情缺失,沒有感情,自然不苟言笑,這種女孩怎麼可能會春心萌動喜歡上一個男人?
除非自己有種馬光環。
想不懂的東西幹脆不想,顧南升搖搖頭,向領主府走回去。
如果一個人身邊有一個謎團,他可能想方設法去弄明白,如果一個人身邊到處都是謎團,他可能就習慣了。
……
翌日清晨,中皇附魔師公會——
太陽剛剛升起,陽光透過天邊的薄雲灑向這座罪惡的都市,仿佛是因為染上了太多的血腥,城市上空一直飄著淡紅色的晨霧。
熙熙攘攘的人群聚集在附魔師公會的高塔腳下,今天是大賽第二輪開始的日子。
關於第二輪的比賽內容眾說紛紜,許多資深附魔師紛紛作出預測,有人說考裝備升級,有人說考高級裝備合成,有人說考卷軸繪製,還有人覺得類似這種考核太老套了,本次大會洛加肯定要拿出點新花招來,就比如第一輪那樣。
撲朔迷離的說法讓人莫衷一是。
早晨八點,附魔師公會高塔的大門緩緩打開,各路領主帶著手下附魔師陸陸續續進入附魔大廳。
東城距離中皇附魔師公會較遠,梅林一行人一直到早晨八點半才趕到會場。
顧南升一進門,立刻引起了附魔廳的一陣騷動。
幾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顧南升身上,有欽佩的,有仇恨的,有嫉妒的,有愛慕的,人們小聲議論著,許多人都認為顧南升會在第二輪摘得桂冠,那樣的話,東城領主梅林基本就脫離了失敗的危險了。
距離大賽正式開始還有半個小時,梅林去跟自己的一些老對頭做一些不痛不癢的寒暄,風老等人也在跟其他附魔師公會的老朋友敘舊。
隻留下顧南升和思攸兩個人坐在觀眾席上,顧南升閉目養神,他知道,這一輪比賽絕不輕鬆。
他能贏第一輪多少有些僥幸的成分,因為精研巫妖王的筆記,他對低級裝備的了解跟其他人比起來有絕對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