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坐起身,身上已出滿了冷汗,細想著剛才的夢,知了陷入到了沉思中,知了在喃喃道:剛才那是個夢,但是,剛才那一幕如果是真的呢,那麼,自己不是要抱著太多的遺憾與痛苦,赤裸裸地到這世界上來,又赤裸裸地去,原先,總以為自己還年青,未來的時間還長,可是,人的生命,卻是那樣脆弱,福禍無常,那些突發的異外事故,或突發的痛苦,卻可以讓一個年青力壯的人頓然倒下,死神,它是不看人的大小的,它說要抬走你,就抬走你,想著,知了的身上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感到,既然生命這麼脆弱,那麼,就要珍惜屬於自己的生命,努力工作,幹一番事業,不留下太多的遺憾與痛苦。
想著,知了馬上起身下床,走到了桌前提起筆,他在心裏一遍遍地對自己說:今天,就是你的最後一天了,你要珍惜這一天的時間好好幹一番事業。這麼想,知了就鐵下了新,外邊的一切喧鬧都被他排在了心外,他要利用這最後一天的時間,寫盡量多的東西給家人,給女友報去平安。
三、河對門的女子
學校在河這邊,隔著河,那邊的山很大,還有幾戶人家,學校的地勢低,河對麵那幾戶人家高出學校好多。每天,當我在窗前坐下,透過窗玻璃,總能一覽無餘地看河對麵的人家。
一天天過去,河對麵那兩家人家,土牆黑瓦,似也沒什麼看頭,小村的人,平素不交往,那兩家雖隔的不遠,也就沒有去過。
忽日,那道亮麗的顏色,也就吸引了人的目光。先是,穿紅衣服的出現,隨之一位穿藍色衣服的也出現了,是兩位女子。
在這死寂的小山村裏,見到這顏色,是一種風景,不禁讓人隨之也興奮了起來,仔細地觀察。
那穿紅衣服的高些,藍衣服的矮些,身子,都苗苗條條的,留著長發,烏黑地披在腦後,腦似很白,別的,就看不大清楚。
兩位女子出來,總在門前的石坎上,向河這邊的小院,也包括學校上端的學校張望一陣,每次,時間總呆不長,穿紅衣服的回去了,穿藍衣服的也回去了,想必穿紅衣服的是姐姐,藍衣服的是妹妹。
這初春的時節,一切雖都蘊著綠,將在一片生機之中,可在陰天或晴天的早晨和下午,這山間還是冷冷的。就隻見那兩女子家窗戶伸出來的煙囪,一縷縷地冒著煙。因為有了兩位女子,那冒出的眼也有了靈韻的。就暗想:那姐姐倆回去了,一定坐在窗前爐子下,烤火片著姐兒倆內心裏的秘密吧!小屋內一定充滿了溫暖和溫馨。
好多日子過去,在我坐在窗前發呆的時候,偶爾不經意間,總能見兩位女子出來一會兒,這一陣兒,是讓我的眼睛為之一亮,也隨之興奮的時候,在小村沒什麼風景,也許,這正充滿朝氣的姐兒倆,是很美的風景吧!
但奇怪的是,那姐兒倆也隻在門前站一會兒又回去,從沒有見過他們下那高坡兒,過河來,或到哪兒去,所以也就無從照麵認識。
我知道,在小村上邊不遠,有一座高高的山梁,翻過那座山梁,就是城,那裏充滿了精彩,僅一道山梁之隔,這小村裏如此的死寂和單調,更可貴的是在這清純的年代,還有對門子那兩位如古典的女子,如古時的閨女一般,養在深閨,人不識。
但從倆姐兒的年齡看,不過二十歲,在此時,她是如山野的桃花一般的默默的開放,不願被人識,我不知道,若幹年以後,她們是否不能守住這純真呢!
啊!這是一幅多麼青春,而又純真的風景呀!很誘人,又很醉人,在這時代已難道了,每天,每天,在窗前發呆,或工作累了,我都願多麼醉心,而又沒半點邪念地去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