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他把手放在我肩上，我心不在焉的甩開了。我沒法去留心他。
“愛上一個人類？”埃斯梅吃驚的重複了一遍。“是今天他救的那個女孩嗎？愛上她了嗎？”
“你看到什麼了，愛麗絲？準確點。”傑斯帕命令。
她轉向他，我繼續麻木的看著她的側臉。
“這都取決於他是否足夠堅強。要不他會自己殺了她，”－她轉過頭來怒視我－“這樣的話，真的會激怒我的，愛德華，不要跟我說你會怎麼樣”――她又轉向傑斯帕，“要不某天她將成為我們中的一員。”
有人在倒抽氣，我沒去看是誰。
“不會發生的！”我再次喊出來。“這兩種情況都不可能！”
愛麗絲好像沒聽我說話似的。“這很難說，”她重複。“他可能隻堅強到可以不去殺她――但是這樣他必定要接近她。這需要驚人的自控力，”她沉思著說。“甚至要超過卡萊爾。他可能隻是堅強到。。。隻有一件事他做不到，那就是離開她。那是注定要失敗的。”
我已經發不出聲音了，其他人似乎也是，整個房間裏籠罩著死一般的寂靜。
我盯著愛麗絲，其他人盯著我。我可以從五個不同的視角看到自己驚恐的表情。
過了好久，卡萊爾歎了口氣。
“好吧，這。。。是很複雜。”
“我也認為，”艾美特讚同。他的聲音仍然帶著笑意，相信艾美特在我人生的這個災難裏找到了樂趣。
“但是，我想計劃還是照舊吧，”卡萊爾沉思的說。“我們留下，看事態發展。很顯然，沒有人會。。。傷害那個女孩。”
我僵住了。
“不傷害她，”傑斯帕平靜的說。“我同意。如果愛麗絲隻看到兩種――”
“不！”我的聲音不是大聲呼喊不是咆哮也不是絕望的喊叫，倒象是這三者的結合。“不！”
88：
我必須離開，遠離他們吵鬧的思想――羅莎麗自以為是的厭惡，艾美特的詼諧，卡萊爾永不稍褪的耐心。。。
更糟糕的是：愛麗絲的信心，傑斯帕因此而來的信心。
最糟的是：埃斯梅的。。。快樂。
我衝出了房間。經過埃斯梅身邊時她碰了下我手臂，但是我沒有回應她。
我跑出房子，一下跳過河，跑進森林。雨又下了起來，雨水磅礴而下，沒一會兒我就濕透了。我喜歡這樣的大雨――好像一個雨幕將我與世界隔離開來。我躲在裏麵，獨自一人。
我向正東跑去，毫不停歇的跨越山峰，直到我看到山那邊來自西雅圖的燈火。我在城市的外圍停下了。
獨自一人鎖在雨裏，我終於意識到自己都做了些什麼――意識到自己是怎麼毀了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