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她是不可忍受的,這樣說來,我唯一的選擇就是再次離開嗎?
家裏其他人現在不會阻止我了,我的離開不會讓任何人陷於險境。人們再沒有懷疑,沒有人會把我們跟那場事故聯係起來。
我象下午一樣開始動搖,但好像怎麼做都不對。
我沒法讓自己去跟那些人類男孩競爭,不管他們是否招她喜歡。我是一個魔鬼。她怎麼能把我認為是其他什麼東西?如果她知道真相,一定會被嚇壞並且逃走的。就像恐怖電影裏的受害者那樣,她會恐懼的尖叫著逃開。
我記起第一天在生物課上。。。我知道那正是她會有的正確反應。
我多麼愚蠢,還想象如果我邀請她去那個可笑的舞會,她會取消她倉促決定的計劃(指去西雅圖)而同意跟我去。
我不是她命中的良人。會有其他某個人,某個有人性並且溫暖的人。我甚至不能讓我自己――某一天,當她答應他時――去捕獵他並且殺了他,因為她值得擁有他,不管他是誰。她值得和她選擇的人一起,擁有愛和幸福。
這是我欠她的,現在我不能行差踏錯;我不能再假裝自己隻是陷入愛上她的危險之中了。
畢竟,我的離開根本不算什麼,因為貝拉永遠不會象我期待的那樣看待我,永遠不會把我看成是某個值得去愛的人。
永遠不會。
一個已經死去的、冰凍的心會破碎嗎?我覺得我會。
“愛德華,”貝拉說。
我怔住了,盯著她還沒睜開的眼睛。
她醒了,抓到我在這兒了嗎?她看上去還在睡覺,但是她的聲音是這麼清晰。。。
她安靜的歎了口氣,然後又不安的動了下,翻了個身――仍然在深睡中,做著夢。
“愛德華,”她溫柔的低語。
109:
她夢到我了。
一個已經死去的、冰凍的心還會再跳動嗎?我覺得我的心好像就要跳起來。
“留下來,”她歎氣,“別走。求你。。。別走。”
她正夢到我,而且不是噩夢。她想要我留下來陪她,在夢裏。
我掙紮著要找出一個詞來形容這時候席卷我全身的感覺,但是沒有詞足夠匹配這種強烈的感覺。很久很久,我沉浸在其中無法自拔。
當我再次清醒過來,我已經完全不同了。
我的生命就是一個沒有止境、沒有變化的午夜,對我來說,必然永遠就是午夜。那麼在我的午夜裏,太陽怎麼可能升起呢?
在我變成吸血鬼的時間裏,我用我的靈魂和有限的生命來交換永生,經曆了轉變過程中劇烈的疼痛,我已經完全被冰凍了。我的身體再也不是肉體,變得象岩石一樣,永恒、不會改變。我自己,也一樣被冰凍了――我的個性,我的喜好和厭惡的東西,我的情緒和欲望,全部的全部都被固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