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她猶豫著――我猜她是再努力搞明白我為什麼這麼要求。“我明天放學前準備撞泰勒？”她說著好像是在問一個問題。
是的――這就是我所需要的。貝拉總是會提起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話題，就像以前，從她嘴裏冒出的暴力威脅就很滑稽――好笑的是那些話與她本人是那麼不和諧。如果我沒有滿心沸騰的想殺人，我肯定會笑出來的。
“為什麼？”我大聲問，迫使她繼續說下去。
“他告訴大家他要帶我去舞會，”她說，她的聲音裏充滿了虎小貓的憤怒。“不管他是瘋了還是他想補償上回他差點殺了我。。。呃，你記得的，”她幹巴巴的插了一句，“他以為邀請我參加舞就可以做到。所以我想，如果我也傷害他一次，我們就兩訖了，他就不能再一直要想法改善我們之間的關係了。我不想樹敵，如果他讓我獨自一人，也許勞倫會好點。我也許該算計一下他的山特拉（車），畢竟，”她繼續說，若有所思。“如果他沒有了坐騎，他就沒法帶任何人去舞會。。。”
有時候看著她誤解一些事真是讓人鼓舞。泰勒的堅持和那場事故完全沒有關係。她似乎不能理解自己對那些人類高中男孩的吸引力。她也看不到她對我的吸引力嗎？
哈，奏效了。她思緒的變幻總讓人不由自主的全神貫注。我的自控力開始回來了，可以看到複仇和痛苦以外的東西。。。
“我聽說過，”我告訴她。她已經停下不說了，但是我還需要她繼續說下去。
“你聽說過？”她不可置信的問。然後她的聲音比之前更生氣了。“如果他從脖子以下都癱瘓了，他也一樣不能參加舞會了。”
我盼著我可以問她一些問題讓她繼續說這些無害的關於死亡和肢體傷害的威脅。她應該沒法找到更好的方法來撫慰我了。而且她的這些話――在她說來，隻是誇張的譏諷――是這一刻我極需要的東西。
176：
我歎氣，睜開了眼睛。
“好點了？”她小心翼翼的問。
“不完全是。”
不，我是平靜了，但是我的狀態並沒有更好。因為我隻是意識到我沒法殺那個叫龍尼的混蛋，但我還是想殺了他，這個願望超過了對著世上其他任何事情的渴望。幾乎是的。
而現在唯一比我想成為一個非常正義的殺手更重要的是，這個女孩。而且，雖然我沒能擁有她，隻是擁有她的夢想就讓我今晚不能繼續這次殺戮――不管殺了他們這事聽起來是多麼的有理。
貝拉值得擁有一個比殺人狂更好的人。
我花了七十年的時間努力把自己塑造成另一類人――任何一類人，隻要不是殺人狂。這些年的努力讓我配得上坐在這個女孩的旁邊。可是，我覺得如果回到那種生活――做為殺人狂的生活――就算隻是一個晚上，我將把她推到我永遠無法觸及的遠方。就算我沒有喝他們的血――就算我的眼睛沒有變成紅色――難道她不會辨別到其中的不同嗎？
為了她，我要盡力做個好人。這是個不可能的目標，但是我會不斷努力。
“哪裏不對嗎？”她低語。
她的呼吸充滿了我的鼻腔，不斷提醒我為什麼我不值得她擁有。經曆了所有的這一切，甚至包括我是那麼愛她。。。她仍然讓我嘴裏充滿毒液。
我會盡我所能對她誠實，這是我欠她的。
“有些時候我很難控製我的脾氣，貝拉。”我凝視著窗外的漆黑一片，希望她能聽出來我話語裏恐怖的成分，又希望她聽不出來。幾乎是希望她不要聽出來。快跑，貝拉，快跑。留下，貝拉，留下。“但是沒用的，對我來說，回頭去追捕那些。。。”隻是想到這些，我就幾乎要跳出車子。我做了個深呼吸，讓她的氣息從我的喉嚨灼燒下去。“至少，我想這麼說服自己。”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