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她不可以相信她短短的十七年生涯所累積起來的感情能夠強過我一個世紀沉澱下來的永生的激情。
“你跟傑西卡說的一些話。。。”我沒法讓自己的聲音保持不在意。“嗯，讓我很煩躁。”
她馬上有了防備。“我一點也不驚訝你會聽到你不愛聽的話。你知道人們是怎麼說偷聽的人嗎？”
偷聽的人永遠都聽不到關於自己的好話，就是這個諺語。
“我警告過你我會聽的。”我提醒她。
“我警告過你你不會想知道我的想法的。”
啊，她在想著那時我弄她哭的事。懊悔讓我的聲音更低沉。“是，你警告過。雖然，你不見得就是正確的。我確實想知道你的想法――每一個。我隻是希望。。。你別想某些事。”
我又撒了一點謊。我知道我不該要她在乎我的，但是我真的想，我當然想要她在乎我。
“這區別可大了。”她咕噥著，生氣的看著我。
“但是這確實不是問題的重點。”
“那重點是什麼？”
她傾向我，手輕輕擱在脖子上，吸引了我的目光――讓我心猿意馬。她的肌膚感覺起來是那麼柔軟。。。
集中注意力，我命令自己。
“你真的相信你在乎我遠超過我在乎你嗎？”我問。這個問題實在是太可笑了，好像這些詞自己冒出來似的。
她的眼睛睜大，呼吸停止。然後她移開視線，快速的眨著眼睛，呼吸裏帶著低喘。
“你又這麼做了。”她喃喃的說。
“我做什麼了？”
“魅惑我。”她承認，小心的對上我的視線。
“噢。”嗯。我不能很確定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確定我是否沒想魅惑她。我還是很高興我能做到。但是這並不能促進談話的進程。
237：
“這不是你的錯，”她歎氣。“你隻是不自禁。”
“那你還回答我的問題嗎？”我問。
她盯著桌麵：“是。”
她就說這麼個字。
“是，指的是你準備回答我的問題，還是說你真的是這麼認為的？”我有點急躁。
“是的，我真的這麼認為。”她沒有抬頭。聲音裏微微有點難過的意味，她的臉又紅了，牙齒不自覺的咬著下唇。
突然，我意識到她要承認這些是多麼艱難，因為她確信這是事實。而且我並不比其他人象邁克，好到哪裏去，我在自己沒有承認之前要求她確認自己的感情。不管我已經多麼確認自己的感情，我並沒有告訴過她。
“你錯了。”我說，她一定能聽出我聲音裏的溫柔。
貝拉抬頭看我，滿眼的不理解。“你沒法明白的。”她低語。
她覺得我低估了她的感情，因為我沒法聽到她的思想。但是，事實上，問題是她低估了我的感情。
“為什麼這麼想？”我好奇。
她看著我，皺著眉頭，咬著唇。第一百萬次的，我期盼自己可以聽到她。
現在該是我求她告訴我是什麼想法讓她如此掙紮了，但是她豎起一根手指讓我別說話。
“讓我想想。”她要求。
隻要她能理清自己的想法，我有耐心等。
或者我裝作有耐心。
她握著雙手，不斷絞著手指頭。她看著她的手，好像這雙手不是她的，然後她說話。
“嗯，除了那些顯而易見的事情，”她嘟囔。“有時。。。我不能確定――我不知道怎麼去讀人的思想――但是有時你說話的時候好像一直在試圖跟我說再見。”她沒有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