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小時她都一動不動,和我一樣保持著僵直的姿勢。偶爾她會再瞥我一眼,我又再體會到被電流擊中的感覺。
時間過得很慢,但我希望過得更慢些。這種感覺前所未有,我甚至可以像這樣坐在她身邊一整天,隻是為了體會這種感覺。我心裏有無數掙紮,當我想要撫摸她時,理智一直與欲望抗爭。
終於,班尼先生打開了燈。在明亮的熒光燈的照射下,所有一切都恢複正常。
貝拉歎了口氣伸展開來,活動她的雙手。這麼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肯定讓她很不適,但是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保持絕對靜止是我的天性。
看著她臉上如釋重負的表情我不禁輕笑。“嗯,很有趣。”
“哦,”她小聲說,很清楚地明白我說指的什麼,但她不做回應。我真想聽到她現在到底在想什麼,讓我付出什麼來換都好。我歎口氣,再怎麼想都沒用的。
“我們走嗎?”我站起來問。
她做了個鬼臉,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她的手伸出來保持平衡好像害怕自己要摔倒。
我本來可以伸手扶她的。或者我可以托住她的手肘,輕輕的,來穩住她。當然這應該不算跨越界限吧?
我不能犯錯。
我們一起去體育館的路上她始終很安靜。眉頭緊鎖,深陷在沉思裏。我也一樣,想了很多。碰碰她不會給她帶來什麼傷害吧,我自私的念頭在升起。
我可以控製手上的力量的。我的觸感比人類靈敏得多;我可以同時玩耍一打水晶高腳杯而不會打破任何一個杯子;我可以玩轉一個肥皂泡泡而不弄破它。隻要我在能夠自控的狀態裏?
貝拉就像一個肥皂泡——脆弱,轉瞬即逝。
252:
要花多長時間我才能糾正我在她生命中的存在?我還有多少時間?我還能擁有如今天一般的機會嗎,如這個時刻,如這個瞬間?她會不會總在我身邊呢?
到了體育館門口,貝拉轉過來麵對我,她的眼睛因為看到我的表情睜大了,她沒有說話。
我看著她眼裏我自己的倒影,看到那個欲望的我在不斷膨脹。我的臉因為理智的削弱而變化。
我無法自抑的抬起手輕撫她。輕柔得就像她是最易碎的玻璃,脆弱如同肥皂泡,我的手指感受到她臉頰上皮膚的溫熱。在我的撫摸下她的臉更熱了,我幾乎可以感受到她半透明的皮膚下麵血流的衝動。
夠了,我對自己說,雖然我的手渴望的彎成適合她臉型的形狀。夠了。
收回自己的手,阻止自己不再靠近她比我想象的還要困難。頓時各種不同的可能的親近她的姿勢竄進我的腦海裏。我可以用我的指尖輕觸她的唇。我的手掌可以托住她的下巴。拿下她的發夾讓她的發絲從我手中流過。我的手臂環繞著她的腰,緊緊的抱住她。
夠了。
我強迫自己轉身離開她。我的身體僵硬------不情願的。
我讓自己的通過周圍的影像回頭去著她,當我轉身離開時,幾乎是逃離。我聽到麥克牛頓的想法------非常大聲------當他看著貝拉毫無意識的走過他身旁,她的眼神渙散臉頰通紅。他生氣的看著,突然我的名字夾雜著一聲詛咒出現在他的腦海裏;我忍不住微笑。
手上傳來一陣刺痛。我把手伸展開又再握拳,但是痛感還在持續。
不,我沒有傷害她------但是撫摸她仍然是一種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