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隔斷房一夜(1 / 2)

陳龍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轉動了一下僵硬的脖頸,發出“哢哢”的聲音,陳龍想起身,卻發現有點費勁。陳龍慢慢的抽出了一隻胳膊,稍微甩了甩有點發麻的手掌。一層層的把自己身上的被服拉走。陳龍起身以後才發現,原來昨晚不知不覺得陳龍已經鑽到了褥子下麵,還在懷裏抱著一個枕頭,上麵是濕濕的一灘。抹去了自己被眼屎糊住的眼睛,穿上拖鞋,來到了洗臉池跟前,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頭發亂糟糟的,有的壓在了一起,有的豎了起來;兩隻眼睛都是腫的,右邊臉頰上還有幾道印子,想來應該是臉壓在枕頭褶皺上太長時間留下的。

陳龍對著鏡子,用力的揪了揪自己雜亂的頭發,仿佛要將什麼東西從自己的腦袋裏麵拽出來。一會兒稍微平靜一點的陳龍,打開了淋浴冷水噴頭,站在下麵將自己澆了個通透,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徹底冷靜下來,不去想昨晚的夢,小時候“噩夢”般的家暴。

賓館可以存包到下午兩點,陳龍擦洗幹淨以後,稍微塗了點“大寶”出了門。昨天的大雨衝走了城市裏麵彌漫的灰塵,雨後的空氣顯得格外的清新。隨便在一家早餐小攤前,選了一個馬紮坐下,要了一份紫菜蛋花湯,一屜小籠灌湯包。吃完這些東西,陳龍覺得還沒飽,又要了一碗抄手,陳龍吃到一半,打起了飽嗝,硬撐著把抄手吃完,至於鮮美的湯隻能麵帶遺憾的小喝了兩湯匙。

吃的有點撐的陳龍,沿著街邊漫無目的的溜達著,一直溜達到了天橋。兩隻胳膊平搭在護欄上,雙手交叉,不時的揉動著。一會看看天,一會看看前方,向著自己行駛過來的鋼鐵洪流。天空已經漸漸放晴,烏雲正向著天際飄去。

陳龍一直站了好久,感覺兩腿有點累了,跺跺腳,隨意的甩動了幾下腿。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向著天橋的另一端走去。街邊是各種電子產品店鋪,門口都掛著一些招人的牌子。陳龍轉了幾家店,問是不是招人,需要不需要短期工,發傳單之類的。陳龍臨時起意找工作,碰了一頭的灰。“小夥子,短期可以啊,你是做一個月,還是兩個月?”“我們這裏臨時工一天工資是70元,不管吃住。”“傳單1000張10塊錢,多做多得,不準發給一個人好多份。”

眼瞅著時間到了一點半,陳龍隻好悻悻的回到了賓館,在前台取了行李箱。拖著行李箱在老街道溜達著,看到老街的一些大院門口的小商店,報亭都掛著租房的牌子,年租房,月租房,還有日租房。陳龍看著牌子想到了有些驢友在貼吧發帖,說自己窮遊的時候住的環境有多麼的差,有多麼的髒亂。突發奇想的決定要在這裏住一晚上。

陳龍走到了一家報亭,跟老板打聽有沒有房子租,老板拿起放在桌板上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不一會功夫,就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手裏抓著一大把鑰匙,朝著這邊走了過來。老板跟中年婦女是兩口子,問了一下陳龍住幾天,幾個人住,就帶著陳龍往大院裏麵走去。東拐西拐的兩人,終於在大院的一個角落的樓梯麵前停下。跟著中年婦女上了樓,婦女打開了門,隨意的伸手給陳龍指著哪間房多少錢一晚上,哪間房一個月多少錢。最後陳龍要了一間靠著院內街道的屋子。中間婦女很人道的收了陳龍三十塊錢,15塊錢押金,15塊錢房費,並且送了陳龍一圈蚊香。然後就離開了這裏。

陳龍拿著鑰匙,打開了門,說是門,其實隻是一塊三合板,上麵按了鎖扣。開門的時候,發出一陣“吱嘎”聲,“嗖嗖”的聲音從床上發出,陳龍看到了一隻小老鼠從床上快速的爬過。說真的,陳龍被驚呆了。老鼠也就算了,窗戶的玻璃,好吧,一扇已經破舊的不成樣子的窗半掩著,風一吹,就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關鍵是三塊玻璃也就隻有一塊是好的。陳龍算是明白為什麼房東大嬸會給他一圈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