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是正打算去書房,一聽問話,便忙應道:“正是在下!”
慕容小環假意道:“請安公子稍等片刻,奴家這就更了衣出來。”
安如是之前已經領教過女孩兒家更衣是個什麼情況,便說道:“哦,那你慢慢更衣,我去書房看一會書。”
不料,話剛說完,還未轉過身去,便聽“吱呀”一聲,房門便被打開了。隨之一道紫色曼妙身影從裏麵飄了出來,直接在安如是的麵前停下,衝他盈盈笑道:“安公子早!為何連一會都不肯等我,便要去書房看書?莫非是在準備應試,以待將來考取功名?”
安如是笑道:“在下對功名利祿一向視之如糞土。”
慕容小環奇怪道:“那你為何這般急促地要去用功讀書?”
安如是道:“看書隻是在下從小養成的習慣,古語有雲: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麵目可憎。”
慕容小環嚇了一跳,問道:“這句話好像是古代哪個人講的?你如何知曉?”她本來想問,這句話是地球上的一個古代人講的,這裏又不是地球人,你怎麼會知道。但話到嘴邊,忽然發覺不妥,便臨時改成了這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來。
果然,安如是笑了起來,說道:“我是從書上看來,若非如此,姑娘又從何得知這句乃是古人所講?”
慕容小環自知失言,便轉而嬌責道:“就算你喜歡看書,那等我片刻又如何?難道人家在你眼裏,連等一會會都不值麼?”
安如是見慕容小環責備自己,忙解釋道:“哦,小環姑娘莫要誤會,先前在雲間城的客棧裏時,你也叫在下在門外等你更衣。在下原本以為隻是一小會,哪料到竟等了許多時。故而方才聽你要更衣,隻當又是如此。若早知你這回這般快速,在下定會在此等候的。”
慕容小環一想,原來還是自己的不是,可她不肯在言語上吃癟,便撒嬌使賴道:“似這般說來,奴家在安公子眼裏,就是一會會都不值得等的。既然如此,那奴家就此別過,後會無期。”說來,扭頭便往大門口走去。
暗暗數到第三步,果然被安如是拉住,一個勁的陪不是道:“是我的不對,是我既做錯了事又不會說話,該當受罰,請小環姑娘原諒在下這一回吧!”
慕容小環心裏暗暗得意,嘴上卻依然不肯輕饒道:“是你自己說了認罰的,那如何罰自該由我說了算,對麼?”
安如是點頭道:“這個自然,請小環姑娘指明,要如何懲罰在下?”
慕容小環假裝拿不定主意道:“要是打你兩下吧,我怕自己手腳重,萬一將你打傷了可不好收場。要是罵你兩句吧,可我一向不會罵人,罵出來隻怕會比唱的還要好聽。要是罰你跪地板吧,如今這季氣濕氣太重,要是害你得了關節炎我也過意不去。要是罰你喝酒,你酒量又那般好,恐怕隻會趁了你的意,反而變成獎賞了。”
兩個丫鬟正好過來,聞得此話,頓時“吃吃”地偷笑起來。那安翠衣因為跟慕容小環相熟了,知道內中情由,便口無遮攔地插嘴道:“姑娘莫如罰公子背你在這院子裏轉一圈好了。”說完,自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把個白雪驚地目瞪口呆,心想這丫頭是吃錯了藥還是咋的,為何今天恁般膽大,竟敢開起主人與貴客的玩笑來?因此不住地使眼色向她發暗示,要她趕緊下跪求饒。可安翠衣果然像吃了熊心豹子膽似的,竟然故作未看見,猶自在那裏好笑。
慕容小環一聽,正中心意,可她不好意思自己將它重複,便拿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地在安如是臉上閃呀閃的,意思是:喂!道道這位姐姐已經替我劃下來了,這下該你兌現承諾了,趕快來認罰吧。
安如是被慕容小環閃得沒了退路,隻得硬著頭皮說道:“若小環姑娘不介意,那且等在下一會,馬上便來認罰。”說完,急匆匆地跑回自己的臥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