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小環提醒道:“總兵大人,你還不曾回答我的問題呢!”
陸秀臣以袖拭汗道:“聖上並未親臨,是他派宮中侍衛送信來的。”
慕容小環疑惑道:“我和姐姐回雲間城,乃臨時決定,他如何得知?況且我們要來哪裏用膳,又不曾預定,他又如何知曉?”
陸秀臣也困惑道:“這個卑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慕容小環問道:“你何時得知我們要來雲間城?又是何時派人到這邊來的?”
陸秀臣答道:“大約一個時辰以前,兩名宮中侍衛來通知卑職,說密使大人即將到雲間城了,命卑職趕緊派人到望月樓準備好兩人的膳食,以備密使大人前來用膳。”
慕容小環秀眉一皺,不悅道:“莫非他派人一直在暗中監視於我?”
陸秀臣道:“這個卑職不知,但宮中侍衛曾對卑職言過,聖上對大人您格外看重,要我們務必保護您周全,不得出一點岔子。”
慕容小環小嘴一翹,不喜道:“誰要他保護!我又不是小孩子,難道還怕被人拐了賣了不成?若下回再有宮中侍衛來,你可直接對他說,我不需要誰的保護,叫他們莫要在暗處監視我。否則,一旦叫我發覺,定不輕饒!”
陸秀臣唯唯諾諾道:“卑職遵命。隻是這些侍衛傲慢的很,未必肯聽從,因為他們隻聽命於聖上的旨意。”
慕容小環怒道:“那就讓他們滾回去,親自跟諸葛正雄說,本小姐不需要他貓哭耗子假慈悲!”
陸秀臣聽慕容小環再次直呼皇上的大名,嚇得又要離席跪拜。好在這次慕容小環反應及時,忙將他一把拉住,笑道:“大人請回席。是奴家一時失口了,保證下不為例!”
陸秀臣這才坐回,可已經遍體是冷汗,還不由自主地打了兩個寒戰。
慕容小環端起酒杯,笑道:“奴家敬總兵大人一杯,感謝你連日來的殷勤關照!”說完,將酒杯放在唇邊作樣子,卻隻用丁蘭香舌舔了一舔。
陸秀臣哪敢怠慢,連稱不敢,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慕容小環將酒遞給安如是道:“妹妹不甚酒力,餘下的請姐姐代飲如何?”
安如是順手接過來,笑著將酒一口飲下。
慕容小環拍手嬌笑道:“姐姐果然好酒量,真是巾幗不讓須眉。”讚完,將杯取回,給陸秀臣與自己斟滿酒,再次舉杯道:“奴家再敬總兵大人一杯,感謝你今天肯賞光駕臨!”
說完,如前一樣,隻以香舌略舔得一點酒味。
陸秀臣忙又將杯中之酒飲幹。
慕容小環仍將酒遞與安如是道:“請姐姐再代妹妹飲一杯吧!”
安如是笑道:“妹妹既不能飲酒,為何又要逞強?”
慕容小環笑道:“此非逞強,乃禮數如此不得不強為也!”
安如是知道她口舌伶俐,辯她不過,便又代其飲下。
當慕容小環奉起酒杯正要敬第三杯酒時,安如是忙向她使眼色,已經敬了兩杯意思意思就行了。可慕容小環假作沒看見,依然笑盈盈地說道:“總兵大人,奴家敬你第三杯酒,先請滿飲此杯!”說完,直接將自己的酒杯遞給安如是道:“姐姐再替我飲了吧!”
陸秀臣這次卻端著酒杯未動,笑問道:“大人這次可有說法?”
慕容小環笑道:“這次須要大人飲了方可說得。”
陸秀臣心想,莫非有事要吩咐我去做?當下不敢怠慢,忙將酒飲了。安如是瞧了瞧兩人的神態,已隱隱猜到,便不再多言,也將酒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