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謹言真是殺了查泰的心都有了。
查泰的頭抵在安謹言的肩膀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謹言,我太他媽想要你了,你沒感覺到嗎?”
操,這個話題跳躍的太快了,安謹言後背陣陣發涼。
趁查泰沒注意,他一把推開了查泰,火燒屁股一般從查泰腿上跳了下去,因為動作太猛,不小心扯到了肩背,痛得他差點流眼淚。
“混蛋,你還不如弄死我算了!”安謹言緊緊撐著桌子,肩甲上傳來的劇痛讓他的胳膊都在打顫,但他沒有多說什麼,不想在查泰麵前露出軟弱的一麵。
查泰不敢鬧了,雙手投降:“好了好了,我投降,謹言,你別擔心,我如果這要用強,早就那麼幹了,哪還會等到你受傷?我隻是,隻是沒忍住。”
安謹言滿眼戒備的看著他,明明疼的不行,卻不敢上床去躺著,那單薄的身子在肥大的病號服裏顯得異常單薄,讓查泰心裏止不住的心疼。
使勁撓了一下自己的頭,查泰又煩躁起來:“你他媽就那麼怕我?趕緊給老子滾上chuang去。”
說完就不再看安謹言,一個人做到桌旁,打開餐盒狼吞虎咽起來。
安謹言心裏其實知道查泰不會動他,這個男人雖然粗獷,但是感情難得細膩,如果……如果沒有鄭蕭,說不定……
安謹言自己磨磨蹭蹭躺回床上,背上火辣辣的疼,並且濕濡濡的,似乎是出血了。
他看了看埋頭吃飯的查泰,忍住了。
查泰吃完飯出去丟完垃圾回來,就見安謹言臉色有點發白,不由心中一緊。
剛才他被安謹言拒人千裏的模樣氣狠了,沒有注意到安謹言的不對勁,他撲過去一把抱住安謹言:“謹言,你……”
左手掌心傳來濕滑的觸感,查泰一看,掌心沾滿了血,他頓時暴怒起來:“你他媽是個傻|逼吧,傷口裂了都不知道說話嗎?”
安謹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走了我自己會叫醫生。”
“我草!”查泰真恨不得給他一巴掌,氣急敗壞的拍了一巴掌床頭的呼叫器,惡狠狠的瞪著安謹言:“你他媽就那麼煩老子?老子就那麼不受你待見?你寧願痛死也不讓我知道,你他媽到底什麼意思?”
“我喜歡的是鄭蕭!”安謹言的聲音很輕,他看著查泰,目光十分堅定:“我從十幾歲開始就喜歡他,你不會明白那種感情的。”
“你別做夢了,鄭蕭愛的是蒼狼,是那個又狠又美的男人,你他媽算老幾?你怎麼跟蒼狼比?”
查泰的話毫不留情的砸向安謹言,安謹言卻不在乎:“你說的對,我沒辦法跟蒼狼比,但是我還是喜歡鄭蕭,這是一種習慣,你知道什麼是習慣嗎?就像吃飯穿衣一樣自然,就像呼吸一樣隨意,鄭蕭隻要在那裏,我的心髒,我的身體,我所有的意識就隻剩下一個他,我自己都沒辦法控製。”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平靜,沒有自卑自憐,就像在闡述別人的故事,視線的終點是一個查泰碰觸不到的地方,很遠,那個時候隻有他和鄭蕭,沒有查泰,更沒有蒼狼。
查泰都不忍心逼他了,但是還是握了握拳頭:“不管怎麼樣,你是我查泰看上的人,我一定會讓你直看得見我,我會讓你把愛我也當成一種習慣,不管是十年,還是二十年,我願意等。”
被人如此重視,說沒感覺是假的,安謹言從未在鄭蕭那裏得到過回應,他不知道,原來被愛也是一種負擔,很甜蜜,也很沉重。
“如果你真能把我從鄭蕭那裏拽回來,說不定我還得感謝你!”安謹言輕輕的說,嘴角自嘲的勾起。
查泰在他額頭印下一吻,眼中劃過一抹疼惜。
值班的醫生進來,見安謹言的衣服都紅了一塊,叫他把衣服脫了。
查泰抱著胳膊在一旁光明正大的等著,安謹言臉一紅:“你出去!”
“怎麼?你又不是女人,醫生都可以看我為什麼不能看?”
安謹言還想說什麼,醫生忍不住道:“趁血液還沒幹我給你換藥,等血幹了粘住紗布,恐怕滋味不好受。”
沒辦法,安謹言隻能任由護士幫忙脫了上衣,露出他綁著繃帶卻柔韌白皙的胸腹,轉眼,查泰的一雙幽深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安謹言被那雙眼睛瞅著,心裏沒來由的一慌。